此时河口来去船只少说有十余只,见到这景象,顿时大家昂首瞻仰,目瞪口呆。
那边官船上跳了十余名官兵过来,喝令船夫将船跟着官船而驶。几个船夫面面相觑,搭客们都鼓噪起来,有人大呼道:“这干我等甚么事?大老爷明鉴,小人家里另有要事等着啊!”
杨弘听得一怔,接着无法地看了那边一眼,回身面无神采地喝道:“是哪条豪杰子做的,本身做本身当站出来吧!别拖累乘船的朋友们!”
掠出来的倒是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少妇,穿一件江南女子常见的对襟罗衫,打扮得跟贩子作坊做小买卖的妇人普通无二。但技艺倒是快得出奇,左晃右晃,不晓得怎的,一群官兵都拦不住她,竟被她提着两人抢到了船头上。
世人一听顿时大半都神采阴沉地寂然不语,袁家是天下豪族,寿春又是离此地比来的大城,县官不如现管,谁也何如不了人家。很多人都瞪眼着站在杨弘身边的阿谁大汉,此人也没推测会引发这么大风波,脸如土色,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不敢昂首。
这腾空飞来的倒是个一身甲胄的将军,看模样四十余岁,满脸胡荏,个头甚高,在船上站稳后翘起拇指赞道:“好一身横练工夫!纪某这一刀竟没能砍断老兄的手腕,确切是大出料想!”
何心隐点头道:“天下能人妙手浩如烟海,我哪晓得这么多。”顿了顿又道:“他不是杨弘敌手。”
此时恰好已到颍水汇入淮河的交会口,水流湍急广漠。而那少妇落下时,竟是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紫色绸伞撑开,便在空中滑翔着斜向岸上落去。
陆鹏看得佩服,问道:“何叔,这两人是甚么来头?”
他现在还是钦犯的身份,赤衣宫耳目遍天下,是绝对不会放过他这杀死张洪的疑凶的。
杨弘和那纪将军一起抢上,那少妇转头看了一眼,再度叫道:“沈大爷,江湖济急啊!”
陆鹏有些严峻隧道:“我们如何办?”
满船搭客面面相觑,谁能想到一时吵嘴惹出这么大费事?两名船夫忙抢上前鞠躬打揖不住说好话,杨弘摇了点头,见没人站出来,皱眉道:“那就只好请各位到寿春大牢里呆上几天了!”一挥手,那边船上呼地一声,一个大铁锚掷了过来,轰地砸在船舷边的船面上,紧紧地钉住,顿时将两船连住。
杨弘神采一变,喝道:“拦住这女人!”
一个青年墨客扬眉道:“不晓得尊上是哪位大人?”
正在此时,人群中忽地抢出两人,身法快速之极。此中一个抢到船边俯下身,大喝一声,竟是硬生生地将那铁锚拔了起来,抱起来一扬手,流星普通向那边船上扔了归去。
那使刀之人神采焦黄,看破着打扮却似贩子小买卖人普通,倒是极其勇悍,奋力回夺,顿时扑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那矮小男人昂首一看,这兵器倒是一柄三尖两刃刀,刀身倒是扭转不定,给人一种奇特莫测的感受。他扬手就是一锤砸畴昔,那三尖两刃刀却快速挑出,以一个奇诡的角度,刺在他手腕之上。矮小男人顿时惨叫一声大锤脱手飞出,直落进河心。只见他手腕鲜血淋漓,受伤颇重。
又有人向杨弘塞银钱,盼他能网开一面。杨弘连连点头,叹道:“你们运道不好,我家主公新来乍到,正要找些事来立威,断念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