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告孙统领,万俟卨从西门逃脱,速速去追!”
当夜,半夜时分,四千余人悄无声气来到武昌城下,悄悄围上东西两门。
武昌已经近在天涯,万俟卨就在三四十里外,早一天拿下他,就能早一天消弭蒲圻之困。
陶生岂会不知,但他实在等不及了,他带着三营、四营分开蒲圻已经一个多月。
一番苦战以后,残存的敌军尽皆做了天道军的俘虏。
最的大官都要弃城而逃,他们又岂会死守?
黑夜来临,天道军敏捷钻出芦苇荡,直往武昌城奔去。
眼看万俟卨逃出城,陶生大惊,不由吼怒:“追!”
关头时候,万俟卨脑筋一转,对身边的仆人道:“王三,你穿我的衣裳,随李将军出城!”
这话也不错,孙正的步队人数固然很多,但气力比他们弱上一截,行军速率也大大掉队,如果两部不能合力,即便本身先到了武昌,除了打草惊蛇,并没有多少好处。
“别急,这一仗很关头,千万不能急!”孙正坐在地上喘气道,“万俟卨怯懦谨慎,他连鄂州城都不去就躲在武昌,估计听到风吹草动就会跑。”
“老爷,不好了!贼寇进城了!”
“这可如何是好!”万俟卨急火攻心,双腿一软,若不是仆人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他已经当场跌倒在地。
“顿时之人就是万俟卨!别让他跑了!”陶生一声大喊,急向敌将冲去。
万俟卨!
“再有信心,也不能让首级用一万多人打四万敌军吧?那四万人可都是精锐,京西调来的两万多人有一大半长年驻守在宋金边疆,真打起来,不比鄂州驻军差。我们慢一天,蒲圻就伤害一天。”
当夜,两军汇合,一前一后,相距三里,趁着夜色保护,借着月光,一起往武昌城方向赶去。
万俟卨在睡梦中被仆人唤醒,一听有贼寇,大惊失容,衣裳都来不及穿,急仓促跑出屋子。
陶生刹时背生盗汗。
武昌城只是一座临江小城,不似大城繁华,无夜市灯火,早早便堕入甜睡当中,此时城内沉寂,城上无人。
“迟误的时候太多了,最迟明晚,必须拿下武昌城!”陶生的态度很果断。
“传令,加快行军,天亮之前务必赶到武昌!”
仆人当即返身回屋,穿了万俟卨的衣裳,上了李道的马,仓促赶往西城。
一起行军几十里,跑得汗流浃背的将士终究获得喘气之机,纷繁当场卧倒,话都没力量说,抓紧时候歇息。
“李山将军正与贼寇在西门死战,末将引兵出西门,引开贼寇,大人可随后出城!”
天道军本与敌军战的难分高低,此时敌军冒死一冲,再加上赶来的援兵,天道军防地刹时被冲开一个缺口。
待到拂晓时分,全军行至间隔武昌城十几里远的一片水泊四周,借着富强的芦苇保护,四千余人藏入水泊当中,当场休整。
孙正带着将士正硬攻东城门,听闻万俟卨果然从西门逃脱,顿时放弃攻门,带领大部分将士往西边追去。
“我们翻山越岭绕道江西,就是不想提早轰动他。你跑这么快,一进武昌境内就会把他吓走。如果他跑去鄂州城,费事就大了。”
“贼寇来势凶悍,几千人围城,西城门已经被潜进城的贼寇翻开,武昌城已不成守!”
“不当!”
入彀了,这不是万俟卨!
“老孙,你带他们回城,我先走一步!”
“老陶,你跑这么快何为?野猪追屁股了?”孙正追得一头汗,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