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生正引兵与守军死战,争夺西城门,忽见又一支敌军赶来,而在敌将背后竟然有一紫衣之人,不由心下一震。
一起行军几十里,跑得汗流浃背的将士终究获得喘气之机,纷繁当场卧倒,话都没力量说,抓紧时候歇息。
“行,此次听你的。”孙正很无法,这个老队友就是急性子,稳不住,还得磨炼。
但是,遍搜全城,再也找不到万俟卨的身影,他早已趁乱消逝无踪。
三营一小队将士潜至西门城下,他们手一扬,飞爪便脱手而出,带着绳索飞往城上......
“老孙,你带他们回城,我先走一步!”
苦战中的敌军一听万俟卨来了,想都不消想,就晓得他要出城逃窜。
“传令,加快行军,天亮之前务必赶到武昌!”
陶生岂会不知,但他实在等不及了,他带着三营、四营分开蒲圻已经一个多月。
因而敌军顿时拼了命地往城门外冲去,只想跟着万俟卨一起逃命。
“再有信心,也不能让首级用一万多人打四万敌军吧?那四万人可都是精锐,京西调来的两万多人有一大半长年驻守在宋金边疆,真打起来,不比鄂州驻军差。我们慢一天,蒲圻就伤害一天。”
黑夜来临,天道军敏捷钻出芦苇荡,直往武昌城奔去。
刚出房门便有一将飞奔而来,万俟卨急问:“环境如何?”
“奉告孙统领,万俟卨从西门逃脱,速速去追!”
孙正劝道:“老陶啊,你还是对首级没信心。放心吧,首级亲身守在蒲圻,还能让田师中打畴昔不成?”
将军一声令下,缓慢行军中的步队再次提速。
“传令,全军当场歇息半个时候。”
武昌已经近在天涯,万俟卨就在三四十里外,早一天拿下他,就能早一天消弭蒲圻之困。
跟着日升、日落,难过的白日终究畴昔。
眼看万俟卨逃出城,陶生大惊,不由吼怒:“追!”
关头时候,万俟卨脑筋一转,对身边的仆人道:“王三,你穿我的衣裳,随李将军出城!”
“我们翻山越岭绕道江西,就是不想提早轰动他。你跑这么快,一进武昌境内就会把他吓走。如果他跑去鄂州城,费事就大了。”
万俟卨好似看到拯救稻草,仓猝上来抓住李道手臂,“李将军可有良策?”
见陶生不说话,部将又道:“孙统领他们掉队十几里,单单我们跑这么快也不可,比及了武昌城下,我们还是得等他们一起攻城。”
入彀了,这不是万俟卨!
当夜,两军汇合,一前一后,相距三里,趁着夜色保护,借着月光,一起往武昌城方向赶去。
遵循本来的打算,他早该在半个月前赶到武昌,没想到驻守兴国军的守军竟然那么固执,硬生生反对了天道军五千人半个月之久,整整担搁了太多时候。
长江中,一艘客船顺水而下,万俟卨坐在船舱中,望着窗前掠过的山川,眼中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高兴,面如死灰......
“万俟卨,你跑得了吗?”陶生一把将万俟卨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