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万人,每天要吃八百石粮食,一石三贯,一天就是两千四百贯,一年就是八十多万贯。这只是粮食耗损,加上军饷和布匹、柴火、医药等各种花消,一年靠近两百万贯。”黄诚忧心忡忡。
钱的题目,刘安向来不肯体贴,但现在不能不在乎了,因而转头问道:“欢欢,遵循这个物价算,我们能撑多久?”
“你们有没有要说的?”刘安看向杜刚、岳银瓶、刘欢、顾菱儿等人。
顾长生见世人都不肯意开口,当即干咳一声道:“我们无妨效仿在潭州时的做法,先打几个大户,打一座城池,积累些赋税,有了赋税就有更多人,就能打下更大的城池,获得更多赋税,就这么打下去,很快就能生长强大。”
薛宏回道:“北方的环境确切南边分歧,南边少战乱,地盘兼并严峻,分地确切能吸引浅显百姓。北方地广人稀,唐州、邓州尽是撂荒的肥饶地盘,而均州地少人更少,还都藏在各个山间沟岔里,不需求我们去帮他们,乃至也不想我们去找他们。”
二人说完,又等了数息,不见有人开口,因而刘安道:“先说欢欢提的这两个题目。”
“有印象,他应当还在随州养马吧?”王治很快想起前年在鄂州买马时碰到的阿谁壮汉。
“哥,你又掉水里了?”刘欢一见哥哥湿漉漉的头发,一段不好的影象顿时闪现在脑海中,不由皱起眉头。
“欢欢,你找我来是筹议闲事,不是在大师面前批斗我的吧?”来到北方均州,刘安的心态和状况有了较着的窜改,不复在潭州之时,少大哥成、不苟谈笑的模样。
刘安仓促入城,来到天道社总坛外,一眼看到门头上的“天道社”匾额,内心俄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一种直觉奉告他,这三个字应当换一换了。
半晌以后,俄然问王治:“王营官,你还记得之前在鄂州见过的阿谁柳兄弟吗?”
“兵戈和不兵戈,口粮耗损本来就不一样,这是有标准的。现在固然不是战时,但大师行军千里,耗损很大,疗养期间口粮不能少,起码头一个月要按战时标准发放口粮。”
“说是粮草题目。”亲卫回道。
黄诚回道:“老顾说的也有事理,我们确切该做些甚么。但均州太穷,在潭州、岳州能推行的政策真必然能在均州推行。传闻山里经常有流寇、猛兽出没,百姓多以家属情势定居或迁徙,共同应对伤害,强行把他们分开并没有好处。”
刘安不置可否,转而问其别人,“大师觉得呢?”
“首级在城外虎帐,不常进城,内里实在都差未几。”顾长生打了圆场,趁便也将话头接了过来,“首级,大热天的请你进城,确切是有事情要筹议。”
见此,刘安笑道:“大中午的,你们都不歇息,在这儿争甚么呢?”
这些天在虎帐里,他已经风俗跟兵卒们一样赤膊了,毕竟天热,穿不住衣裳也普通,可要进城就不能不穿衣裳。
话音方落,王宏逸便道:“我觉得不当。均州多山少民,非常瘠薄,城里都没大户,山里更没有。对他们举刀也搜不出三瓜两枣,与其把他们当作仇敌,不如卖他们个好,把他们拉到我们一起。以是,我不同意在均州推行天道社那一套。”
“至于军属的口粮,已经有标准,就不能再改。你有此考虑,应当是看到小童、婴孩也是按十岁以下口粮标准同一发放,感觉给他们发多了,吃不完,而大一点的孩子饭量大,又不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