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枪尖随马而来,倒是稳稳停在他胸口五寸以外。
“情愿投降,与我等同谋大事,就跟我走。如果不肯,便当场自裁。”
“你放我儿子归去,我跟你真刀真枪杀一场,是死是活,各凭天意!”
就在高迁开动脑筋,苦思良策之时,刘安一催战马,几枪便将三个年青校官逼退,刹时到了他身前。
“不必。”刘安道,“刘某费事出身,亲人没剩几个,早死晚死,毕竟都是一死。如果不能轰轰烈烈活一回,苟活再长时候又有甚么意义。”
见对方油盐不进,高迁双眉拧成疙瘩,脑筋转得将近爆炸,却想不出体例。
等高迁反应过来,带血的枪尖已经刺到他胸前,顿时神采大变,不由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深思中的高迁忽闻身后声,转头一看,顿时满脸震惊与迷惑,不由脱口道:“梁将军?”
看着高迁夸耀,他们真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狠揍一顿,一抒心中怨气。
“你不敢迎战吗?不敢迎战,你造甚么反!”
高迁当即开端追思往昔,“我祖上是大宋建国大将,曾祖姑母是英宗宣仁圣烈皇后、神宗生母,曾祖乃是普安郡王。”
高迁激将不成,拔刀便朝刘安砍来,却被刘安轻松一枪将佩刀打落,身心大受打击,不由呆立原地。
公然,随后就见刘安笑了,“高将军,你人还挺好,想得也好。”
高迁惊出一身盗汗。
“高将军,别来无恙啊!”
焦急退回潭州的高迁微一愣神,立即想起刘安的身份,内心一慌,前提反射般喊道:“逆贼!速将逆贼拿下!”
“七八年前洞庭湖有乱民二十万,也没有撑过三个月就被朝廷安定。你有多少人,够资格让潭州动用驻军吗?跟朝廷作对,死路一条!”
不好!
如果要他在本身与儿子之间选一个,他只能选儿子。
“上马。”
得想个分身其美的体例,既要放虎归山,也要包管本身安然。
三个校官抢先反应过来,当即持枪上前,拦住刘安。
“高公子啊,他也跟来了。”
刘安不语,似是被唬住,高迁决定趁热打铁,顿时语重心长地劝道:“念你幼年无知,本官饶你一次。从速逃命去吧,离潭州越远越好!”
“你放过我儿子,作为互换,我包管护你家人全面。”
“我高家固然落魄了,却也曾阔过。”
因为他们离得近,不但认出了刘安身下的战马,还看到了感染血迹的枪尖。
他们疆场搏命拼活十年,到头来也不过是赏了个不入流、没有品级的散官,而这高迁屁本领没有,蠢货一个,竟然就能做一州步军总管!
高迁见刘安不说话,当即言语相激。
这蠢货怕不是在做梦,如果人家真怕官军,早就闻风而逃了,还会半路埋伏?
高迁很惊奇,这远在湘阴的草泽小贼何时见过他?
高迁本不想服从,但又怕身上马吃惊乱走,一不谨慎被对方刺个对穿,因而假装不情不肯,从速上马。
“你熟谙我?”
他身边一众兵丁听到这话却满脸迷惑,不给马就是逆贼吗?大人也太霸道了。
刘安是谁?
“十足退后,谁敢上前,我就杀了他!”
硬的不可,还是得来软的,高迁语气一缓,劝道:“你现在聚众造反,固然一时失势,但毕竟会失利,你就不担忧你家人吗?”
“高将军,你若肯投降,统统好说。”
这个龟儿子,坏了老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