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夏彦一阵惶恐后,很快沉着下来,“县衙的人呢,如何没有提早知会我?”
世人眼观鼻、鼻观心,如若未闻,沉默不语。
巡检司官兵进了城,并没有当即采纳任何行动,反而先去了衙门。
见世人迷惑,夏彦非常得意地解释道:“其一,不管刘安如何闹,夏家的财产不会遭到扰乱。其二,夏家人打下的地盘,就是我夏家的。其三,官府当职的子孙参与平乱,轻易建功升官...”
世人不由神采一变,但慑于夏彦的严肃,无人敢说个不字。
而此时,夏家大院内院,一众主事正聚在一起议事。
夏彦对劲地点头道:“好,今后再有这等事,不要拖、不要手软,一有苗头就灭掉。家业得来不易,你们都上心些,别只顾吃喝玩乐。”
夏彦经验道:“你们啊,光长年纪不长脑筋,遇事要多动脑筋、多思虑!”
正要怒斥,却听大管家急道:“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而后高迁一声令下,数名判官各带官兵,在县衙差役指导下,直奔夏家在湘阴城表里各首要财产地点地。
“你说甚么?”夏彦眼角一缩,浑身一颤。
见家主生机,世人只得纷繁表态,愿为夏家着力,出钱出人,在所不吝。
“粮仓、堆栈、船埠、酒楼、粮行,都被巡检司查封了!”
让儿孙送命?
“爹,如许不好吧。”
“我们应当派人去投奔他,断念塌地跟随他。他闹得越大越短长,我们的好处就越多越大。”
见无人援助,夏彦冷声道:“实话奉告你们,我已经找了些小辈谈过了,过些天就让他们带人投奔刘安。”
而现在,江北已在朝廷手中,荆湖地区早已承平多年,何况荆湖南北另有十几万岳家军驻守,谁要再敢学钟相、杨幺肇事,用不了一个月就会骸骨无存。
厅堂里,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正中,恰是家主夏彦,两旁分坐数十人。
“陋劣!”夏彦不喜,转头问另一人,“老三,你说。”
话音刚落,一个宏亮的声音从厅堂别传来。
夏彦面色一缓,正待详细交代,精挑人选,忽见大管家急仓促闯出去,不由眉头一皱。
“十年前,老二抓住机遇,拼着一条命,为我们打下了偌大的家业。明天,又一个机遇呈现了。”
“都别慌!”
“十年前,我夏家在湘阴还说不上话,现在说一不二,靠的是甚么?一是钱,二是人。这两样东西是如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