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发八个月?的确胡来!”
“退归去,就说我有要事措置,不便欢迎。”张俊非常谨慎。
“不当,我一人可不敢全吞!”杨沂中摆手,“不管相爷要不要,给我三四万人就行,再多我也吃不消啊。”
“少保这话在理,只要给钱给活路,多少人我都能给你们裁了。”田师中答允道。
军不与政通,处所官员的信,怎好乱接乱看。
莫不是诸军统制来信,讨要赋税?
张俊闻言震惊不已,一时竟然难以节制情感。
张俊正心惊,门外一声通禀,顿时吓到手中茶碗一晃,茶水都溅到脚上。
张俊心中忐忑不安,雄师在外最忌缺钱少粮,十二万雄师八个月不发薪饷,鄂州这帮人都不想活了吧!
“戋戋一县之贼寇,何必驻军。”杨沂中看完,将信还给张俊。
杨沂中道:“一是给钱,二是给个活路。这十万人都是疆场上流过血的,岳飞、张宪有罪,士卒何辜?”
“拆,当然要拆。相爷,不若你我二人一人一半,如何?”
杨沂中微微点头,随后劝道:“相爷,你先喝口茶,沉着沉着。”
“金人多次打到长江边上,江南颇不平稳。若把这支善战之师移驻江南,定可保江南安稳二十年。”
这么大个火坑,怪不得王贵称病跑路,再不跑,十二万雄师一旦炸营,他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事已至此,只能快刀斩乱麻,千万拖不得了。
张俊把眼一瞪,怒道:“田师中,你敢跟我吼!”
“小人推过好几次了,送信的人说潭州要出大乱,十万孔殷。”
“归去奉告李大人,潭州贼寇本身想体例安定。真想动用驻军,能够去处临安请命。我虽忝居枢密使之职,可一旦出了枢密院,便没有变更天下诸军之权。”
等杨沂中看完,张俊转头问道:“少保如何看?需求动用驻军吗?”
稍稍稳了稳心神,继而云淡风轻地问道:“那里的信?”
如果让雄师晓得枢密使、殿前司都批示使来裁军,他们还不得把都统制司踏平!
张俊踌躇半晌,看着杨沂中摸索道:“少保所说的活路,是给他们换个处所?”
回绝以后,顿时又道:“倒是少保,保卫京畿,担当保卫行在重担,手里不能没人。不若这十万人全都划归少保帐下,也好为圣上分忧。”
想到这里,张俊才道:“少保,那便一起看看吧。”
“潭州李大人的。”
张俊不甚在乎,本不想见,但听杨沂中道:“潭州,我记得仿佛是李若谷李大人主政吧,羁系湖南。既然说十万孔殷,无妨看看,鄂州军资粮饷,少不得要他援手。”
稍一停顿,杨沂中接着说道:“鄂州这十二万雄师,桀骜难驯,自从岳飞分开鄂州,这支雄师就没人能完整掌控。即便是副帅王贵接任都统制,也不过苦撑不到一年,便称病辞任。”
“不错,毛贼罢了,处所守备军足矣。再说,我们此次出临安,圣上只许了我们调用鄂州诸军之权,其他州郡还是不要轻许乱动,以免落人话柄。”
潭州?
“老子把你调来鄂州,就是让你共同裁军,你真把十几万人当作你的军队?”张俊拍了桌子,砰砰直响,“鄂州雄师裁撤十万,这是临行前就定下来的,没有筹议的余地!”
“少保有甚么体例?”张俊问道。
张俊听到杨沂中这话,顿时一惊,赶紧摆手道:“不成不成,淮西军已经够多了,正考虑裁撤一半,如何能再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