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行动一气呵成,比及拓跋嫣反应过来的时候,食盒已经被月九儿提着走远了。张张嘴想要说甚么,想了想又闭上,提了裙摆走到孟溪月的身侧,扶着她一并回了殿内。
“月儿,如何样?你没事吧?”
没想到此物如此金贵,孟溪月望着汤盅有些失神。自从被拓跋苍软禁小楼以后,每隔两日必定会喝上一次这个味道的汤。连续数月,向来未曾间断。算起来,最起码吃了四五十支。如果真如拓跋嫣说的那么可贵,只怕大漠积累的雪灵参根基上都已经进了她的肚子铪。
辛涯满脸迷惑,眉头蹙起反问道:“那是谁?”
说完以后也不客气,咕咚几下将汤喝了个干清干净。
“等等!”拓跋嫣见状惊呼一声,上前将那汤盅抢了下来。随即认识到本身的失态,赶紧笑着指着盅沿上的胭脂印子解释道:“这一杯我方才已经喝过了,如何能让姐姐用旧的呢?”
“嗯。”孟溪月点点头,将面前的汤盅也端了起来。状似不经意地扫了月卓安一眼,渐渐将它送到唇边,方才抿了一下,俄然侧头咳嗽了几声。
“上弦姐,这里风大,你身子又弱,还是回屋里再喝的好。”月九儿说着已经快步上前,行动敏捷地将汤盅放回食盒盖好。月卓安也上前扶起孟溪月,谨慎翼翼地护着她分开了凉亭。
孟溪月没有答话,长睫的暗影讳饰在她清润的眸上。
“……哦,是她呀。”被这么一提示,辛涯这才想起本来拓跋嫣也是挂了皇妃的名号住在这宫里的。神采立即阴鹜了下来,回身朝外走去。
疏忽那些喧闹狼籍的声音,孟溪月渐渐走回殿内坐到榻上,正筹办睡去,内殿大门忽地被人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