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急着答复孟楚生的吼怒,魏忠文不疾不徐地坐在部下方才搬来的椅子上,顺手拿起烙刑用的铁铲,一边拨弄着火炉里通红的炭火一边冷酷地回道:“干甚么?当然是大义灭亲,替皇上肃除乱臣贼子了。”
“够了!”一向没有出声的拓跋苍俄然怒喝一声,打断了魏忠文的行动。视野冰冷,尽是桀骜和绝望。“你如许做,是不是拓跋涵的号令?匝”
“成王败寇,我也无话可说。临死之前,只要一事相求。”拓跋苍长叹一声。
见此招见效,魏忠文赶紧趁热打铁:“王爷,孟将军此言甚是。乐菱公主已经嫁到惜月做了太子妃,两国盟约固不成破。如果就如许冒然出兵攻打,只怕会遭到两国围歼。唯有先获得大漠江山,才可毫无顾虑地出兵救人。当然,如果王爷对峙直接出兵攻打惜月,末将也毫无牢骚,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末将甘心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几民气知不妙,噗通一声仓猝跪倒,正想说些甚么,口鼻当中俄然冒出大片黑红的血沫。来不及反应,便接二连三栽倒在地。
看着他死不瞑目标模样,魏忠文眼里闪过一丝可惜,随即冷了神采淡然道:“勤王之事非同小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人。怪只怪你们是拓跋涵委任的将领,以是不得不死。”
……
没有理睬他的题目,魏忠文顺手丢下了砍刀,取出腰间揣着的钥匙,上前将拓跋苍与孟楚生身上的锁链解了开来。接着一撩袍子单膝跪在满地血污之上,双手抱拳朗声道:“末将无状,惊吓了王爷。此举皆是迫不得已,冲犯之处还请王爷赎罪!”
“二位如此忠心耿耿,我又怎能负了这番情意?拓跋苍鄙人,此后还请二位尽力帮手!”
“够了,不要再说了!”被魏忠文的大胆之词说得身子一颤,拓跋苍眼中蓦地充满狂喜的神采,但是这神采如同昙花一现,转眼以后重新规复暮气沉沉。“即使拓跋涵并非真龙天子,却已经稳坐皇位三载。单凭这边城万余守军,如何能够将他击败?与其抱着这般不实在际的动机,还不如实际一点帮我救回月儿的好。”
庶女成凰,垂垂揭开的本相
“魏统领与孟将军的一片忠心,我已然了然。但是这边城万余守军,会心甘甘心肠跟随吗?”
“有劳魏统领操心。”拓跋苍欣然应允,抢先一步走在前面。志对劲满的背影落在身后二人眼中,引得他们嘴角各自浮起别有深意的浅笑。
“皇上不必多虑,此事末将早已经安排安妥。这边城内统统的驻军共一万两千人,均已被末将安排了亲信停止办理,至于那些能够存有异心之人,末将已经在先前的酒宴当中下了毒。”说完转过甚去,朝着几个副将暴露了诡异的笑容。
“说吧。”魏忠文应允。
魏忠文游移半晌,点了点头:“既然这是王爷遗言,加上孟楚生与我也算了解一场。这个前提,魏某能够承诺。”
说着站起家来,从刑具架上摘下一柄砍刀缓缓走到拓跋苍的面前,将刀刃架在他的颈上,眼中尽是杀意。
站在魏忠文身后的几个副将也看傻了眼,悄悄退了两步扶住腰上剑柄,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战战兢兢地问道:“魏……魏统领,这……这是为何?”
“待我身后,但愿你能放了孟将军,让他替我救回月儿,也算了了我的一桩苦衷。”拓跋苍哑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