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某冒昧了,四女人莫怪。”
说着一笑,笑意中满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木容笑笑便再没说话,带了人往本身院子回。
木容正洗手,听莲子这一说,倒是顿住了。
“那里能?压根是话都没回全,连苏姨娘都没见着,只和她身边的管事妈妈交说一声女人返来了,苏姨娘院子里各个都谨慎翼翼的,我只探了一点,说是大女人和二女人本日里吵嚷了起来,大女人一贯强势,二女人传闻受了委曲,哭着跑出去了,下午要了马车说是散心,去孟侯府会孟小女人去了。”
莲子莲心眼下心中了然,此人恐怕就是本日里孙妈妈交代的,那在周茹出门前便被嫁出去的拂冬了。虽是眼眶也止不住酸涩,可莲心却到底还是又小声回禀了起来:
木容点了点头。
衡量再三,还是早些归去的好。
“如此,就谢过云大人了。”
莲子一起上没言语,倒是几次看她,眼下主仆三个行至无人处,木容便略是一笑:
木容自知这一回必是坦白不过,云深第二日送车返来,总会闹的人尽皆知,只是这一回她也没想坦白,现在总要让东跨院的不安闲才是。
畴前错投在孙妈妈身上的情义,现在才总算寻对了真该交托的人。
这一回,木容遣了莲心去。心底确切笃定的很,现在周家虽仍旧落魄,却抵不住一道静安侯同周家少爷交好的传闻。前院忖着这些,就必定不会在一个粗使婆子身上让她不痛快。
可木容倒是分毫惊奇没有。
“他的心,并不在我身上,也不在三姐身上。”
倒是回了屋里,晚餐还没摆上,莲子也就返来了,倒是一脸的古怪,木容瞧着便笑:
“孙妈妈到底奉侍我姨娘很多年,情义颇深,竟是哭倒在墓上不肯返来,她说想要在净慈寺给我姨娘守墓,我想着也是道理中事,也就应了。妈妈不必烦恼,我明日自会去和梁妈妈知会。”
拂冬早已泣不能言,尽是伤痕又生了老茧的手,只紧紧攥住木容。
“这可真是巧!竟在这里能赶上!只是现在天不早了,我们女人可得赶着归去呢。”
“也是她念情义,女人莫太伤怀才是。”
云深一笑,便撩了衣袍从车高低来:
“这……”
“我们少爷姓云,上京来的!”
带着围帽,木容面色令人瞧不清,她只点了点头,便赶快任人扶着上了马车。
“如何?被难为了?”
“今后你就在屋里服侍吧。”
木容却回了头,对莲子莲心两个交代:
莲子自是去了,留了莲心一个奉侍着持续往回走,木容回眼去瞧莲心面上一派平和,她方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