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无旁人可寻,我同周家,毕竟连累着血脉亲缘。”
当年周家一把大火烧尽了老宅,一应主子跑的跑抵账出去的抵了账,却还剩了些粗苯大哥的,周少夫人便也一并留在了身边服侍,是以现在周家服侍的大多都是大哥的,丫环小厮并没有几个。周家不过周少夫人和周景炎两个主子,却要养十几个主子。
周景炎闲淡普通抿了口茶,便细细的品着味道,长眉伸展又微微蹙了一蹙,过了半晌才又伸展开来,垂了眼放下茶盏也不去看木容就道:
周景炎眼底俄然一亮,随即又沉下带了笑去,统统人都晓得,周家只是缺钱起复罢了,木容给出的前提,公然充足诱人,又充足令人摆荡。他笑了笑,如东风拂柳,话音降落了下去,带着勾惹民气的味道:
木容心下俄然惊涛骇浪,她从没想过,莲心的出身,竟是如此。
“表妹但是有事相托?直言便罢,我若能相帮的,必是奋力而为。”
“只表妹提起,这丫头和木家有所渊源,我便再刺探刺探吧。”
“方才就听人说木家表妹来了,我就想着娘本日里礼佛,恐怕你去了后院也得早早出来,这不茶还没预备上,你公然就出来了。”
周景炎俄然带些好笑:
“赵出在边关上军功不竭,前番北徵来袭,赵出领军出战,竟是首战得胜,接连把北徵打出了二百里,更签了契书再不进犯,圣上龙颜大悦,此番赵出回京,圣上金口御封了静安侯,竟拿赵出和建朝功臣比拟。”
“我考虑考虑。”
这一回倒是木容俄然露了惊色,周茹出嫁时周景炎年事尚小,这确然是周茹的嫁奁票据,周茹将它放在了嫁妆夹层里,木容畴前也是出嫁后有回不经意把这嫁妆掉到了地上,那夹层才露了出来,眼下桌上这份,是她誊写而来的。可周景炎不过几眼就看出这些来,可见本领非常,不是影象惊人,便是心机下的充足深。木容俄然有些笃定,十几年后炎朝的皇商周家,只怕正在面前。
“丁家少爷和木家那位三女人,当时定了亲。”
待人出了院子回身不见了影子,周景炎这才收了温润目光,低头去看石桌上那两张纸,眼底垂垂冷了起来,终是讽刺一笑,将那纸张收了起来,再扬头时便又是那般温润模样,只笑着对书房屋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