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一怔,苏姨娘这情面未免卖的太大了些。
“阿弥陀佛,能甩了如许的银子来也可见着是真交谊了,你还笑话!”
木容只笑着接了,便亲把梁妈妈送出了院子。
木容只瞧了,道了谢,留了段妈妈在小花厅吃茶,说了会子闲话便又送出去了。
更别提屋里一应摆件,冻石琉璃珊瑚青玉,就是连屋里厨下烧的碳,上至精用银丝碳,下到厨下烧洋火炭,百般一百斤,就连香炉子里焚的香饼,也是各色一盒。
邻近晚膳时候,梁妈妈倒是来了,身后跟着十来个细弱婆子,更有个*岁的聪明小厮,进门先和木容行了礼,便递给了木容个票据,那些婆子便把东西一一往院子里抬。
只布匹便是锦缎三匹,绸缎两匹,妆花缎两匹,棉布两匹,绒圈棉两匹,云雾绡两匹,云锦一匹,蜀锦一匹,金锦一匹,缂丝一匹,素罗纱两匹,蝉翼纱五匹。
“来人说我们府上四女人院子昨夜里起火,烧的一干二净,怕四女人窘困,先送些银两来应急。”
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表少爷难不成还收女人的钱?”
“主子是静安侯府的,我们侯爷和隐先生传闻四女人这里昨夜走水了,想来四女人眼下不顺手些,便想着先给女人姑息添些使唤的东西,再短了甚么想要甚么,着人到静安侯府来,再办了给四女人送来。”
正房正中的是大厅房,西偏两间木容便预备着做小花厅用。东厢余下的两间便让冬姨和莲子莲心住出来,西厢天然不必说,留着做客房便好,固然她这里也一定有客。
“先让四女人往绛月轩歇着去吧。”
眼下将近中午,木容听着笑声终是醒了过来,便见着冬姨领着莲子莲心正在屋里圆桌上玩弄着些个东西,便是伸了腰,懒懒发问:
这小厮笑的非常讨喜,引了木容来院子里看,只见大大小小的把个院子都快堆满,看的主仆几个嗔目结舌。
即便是太守府如许的人家,一个庶女出嫁,府中出的嫁奁银子也不过如此了。
院子宽广,正房外另有个紫藤架子,比及春夏时候,想来在架子下乘凉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