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只一味假装被吓得呆傻,香枝香叶虽是怔了怔,却也赶快命人领着木容往绛月轩去,只是这一下,除了被丫环抢出的嫁妆和几套衣裳外,木容本就未几的家私也被烧的一干二净了。
见她醒了,几人自当去了近前,莲子叽叽呱呱连说带笑给她禀了个细心,木容也有些发笑,周景炎这做派实在透着个懒字。便就着莲子的手去看世人送来的东西。
可这绛月轩倒是一贯留着预备待客用的,虽这些年里西跨院也没几个能住进绛月轩的高朋,却也是每隔个三五年总要小小补葺以供随时能用的。既是预备着给高朋的,这绛月轩虽是比不得苏姨娘的住处精美华贵,却也是全部西跨院里最大的,也是离着花圃子比来的。
绛月轩倒是一大早就繁忙起来,木容足足闹腾到寅时过罢方才睡下,眼下睡的正沉,冬姨也令不准吵她,便在院子里接着来回送到的东西。
冬姨便从另个盒子里拿了两锭银子:
两个盒子,大的内里装了五两一锭的官银二十锭,而小的内里,竟是装了一百两一张的银票,足足三十张。
木容这一句伸谢,是真有些吃惊了的。
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主子是静安侯府的,我们侯爷和隐先生传闻四女人这里昨夜走水了,想来四女人眼下不顺手些,便想着先给女人姑息添些使唤的东西,再短了甚么想要甚么,着人到静安侯府来,再办了给四女人送来。”
这院子里里外外没有一样不好,那里都让人喜好,可木容却忖着,苏姨娘俄然给了如许的情面,恐怕是有所求才会如此吧。
“表少爷难不成还收女人的钱?”
仓促的很,想来是瞧着云家和静安侯府送来的东西,他一个做父亲的却甚么都没有,未免说不畴昔了些。
木容只细细策画安设,那合欢树林幽深些,内里的五间房她便预备着做小库房。广玉兰树林里的那三间,天然便留作了下人房,令赵妈妈和小丫头们居住。而正房和东西偏厢,木容一贯有住东间的风俗,这正房东偏的两间房带着东厢一间,这拐角的三间天然是木容本身打通了来用。
两小我顿时笑做一团,带着冬姨也笑个不住。
木容一听发笑:
即便是太守府如许的人家,一个庶女出嫁,府中出的嫁奁银子也不过如此了。
俄然有些心虚起来,石隐这势头会不会给本身仗的过分了?
是以一大早的,木成文刚起家洗漱罢了听梁妈妈报禀此事的时候,就听着有人来传,说周家管事的受命来送东西。
周家这顺手的一笔仿佛也模糊说了然些甚么,木成文看着这些银票,心下清了然起来。
眼下将近中午,木容听着笑声终是醒了过来,便见着冬姨领着莲子莲心正在屋里圆桌上玩弄着些个东西,便是伸了腰,懒懒发问:
看来这周家,又要起家了。
木成文眉头一蹙,尚自不解,东西便被送了出去,木成文瞧着两个盒子,顺手一掀,这蹙着的眉便止不住挑了一挑。
“来人说我们府上四女人院子昨夜里起火,烧的一干二净,怕四女人窘困,先送些银两来应急。”
“老爷不好明赏,只让女人看着缺甚么就买些甚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