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笑了笑,“我现在没事了,别担忧,再说谁不想见谁还说不定呢。”
曼春看看韦嬷嬷,再看看童嬷嬷,童嬷嬷长年劳累,明显还不到四十岁的人,看上去倒蕉萃得很,显得比韦嬷嬷还老相些。
她跟童嬷嬷说,“从今儿起立一本新账,嬷嬷你管银子,我来记账。”
曼春俄然想起一事,“嬷嬷,我的月例银子——”
这小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呈现了,明天如何过来了?
桌子上摊着明天折的空缺本子,也研好了墨,童嬷嬷把从南星那边要返来的银子倒在桌子另一边,曼春不由皱起了眉——这些银子也太次了些,除了南星和她娘厥后交出来的那些,大部分都成色不敷,有些已经发乌发黑,看不出银子色儿了,另有些较着就是铰碎了的旧金饰——底子就是些褴褛儿。
“她走了也好,省的整天跟防贼似的防着,连说个话都不敢大声,”曼春笑道,“去跟小五她娘说,今儿中午做两个好菜,犒劳犒劳大师。”
南星脸皮臊得通红,又不敢闹,只低着头不说话。
南星娘在身上掏了半天,取出不到二两银子和十几个铜钱,又从自个儿腕子上拨了只银镯子下来,拿来戥子一称,却还差着些,另一只镯子她是不管如何也不肯拿出来了,正想着是不是闹一场赖掉算了,就听韦嬷嬷道了一句“快些,太太那边还等着呢,”吓得她仓猝把戒指和耳环也撸了下来。
不过童嬷嬷到底是美意,曼春想了想,“一是怕老爷不准,二来……若真请了菩萨,我们给姨娘烧香上供的时候,恐怕她受不住菩萨的大能,不敢来呢。”
可童嬷嬷眉梢眼角都透着担忧,曼春朝她笑笑,给本身挑了一根大红丝绦系在腰上,打了个梅花结,显得别有一番风致,童嬷嬷看着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大了很多的二女人,俄然鬼使神差般的问了一句,“女人的梦里……侯府真的给抄了?”不等曼春反应,她回过神来,点头笑了笑。
南星红着眼眶求救似的去看韦嬷嬷,偏韦嬷嬷此次却袖手旁观,并不替她说话,她咬着唇,内心翻江倒海似的,白着脸站了一会儿,才从怀里取出个荷包,又从耳朵上卸下一对金镶珊瑚珠的耳坠,“这里头是六两银子,这对耳坠子拿去当了少说也能当个七八两银子。”
韦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