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到这姐弟两个还是很欢畅的,一番酬酢以后,得知了他们的来意,很利落的应下了,不过,想到儿子对严舸的评价,还是道,“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佛,也并非绝对,这严舸到底是个名声有碍的,虽不好说真假,不过,你们也不必过分于上心,我们又不是那等一辈子难见天颜的百姓,云丰好好读书,转头叫你爹给你弄个国子监的名额来,出来读书天然就能见着了。”
方姨娘破涕为笑,她擦擦眼泪,“看您说的多吓人,等孩子生下来,您给起个名字吧?”
王氏笑笑,“不当是必定不当的,不过却不是你们小孩子该听的。”
太夫人却道,“我那天和你们侯爷说,瑛姐儿家的濬哥儿五岁了,瑛姐儿该再要个孩子,我厥后一想,砗哥儿和濬哥儿是一年生的,你也该停了药再要一个了。”
“如何了?这个严舸当真发财了?连老爷你也如许?”就把明天鄂云丰来找唐松,想请他代为举荐去见严祭酒的事说了。
鄂云丰挠挠头,嘿嘿一笑,“就是传闻他挺驰名誉,就想见见,我们学里的很多同窗都四周探听呢。”
唐松转头朝鄂云丰招了招手,对孙承嗣道,“这是我姑母家的表弟,带他出来溜溜。”
太夫人哼了一声,面上暴露几分讥屑,“她算甚么,我要立起她来,她就得立着,我要她躺着,她就只能闷在屋里养孩子。”
鄂云溪和鄂云丰本来跟着父母在大同,对都城人物能有几分体味?听闻此话,鄂云溪有些不解,“难不成这位严先生有甚么不当?”
唐松问,“二哥下榻那里?”
鄂云丰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忿忿道,“小爷有得是钱!”说着,将装钱的荷包往桌子上一拍。
鄂云丰梗着脖子,“表哥你都溜了我一天了,如何不管我饭?”
唐辎叹道,“此人不过是一沽名钓誉之辈,又无德行,偏他粉饰得好,又有人肯为他鼓吹,现在倒成了蒙冤的不平斗士,实在好笑!——他今儿上朝受了印信,便上了一道折子,要参我行事不谨,害怕权贵,呵,你是没瞧见,当时贤人那神采——”
没过几日,林家就约了太夫人去白鹤道院打醮。
唐辎苦笑,“这就要看圣上筹算如何赔偿朱家了。”
时近仲春,都城文坛却传来了动静,当世大儒严舸严大儒从南边讲学归回,人们这才晓得年前病逝的国子监祭酒大人向圣上保举了严舸,圣上连下了三道圣旨宣他回京入国子监担负祭酒。
鄂云丰顿时感觉面前的这位孙二哥扎眼非常,忙赶上两步,对孙承嗣道,“那就多谢哥哥了!”
唐辎踌躇了一下,道,“遵循法规,公主为君,驸马为臣,驸马无端不准纳妾,然驸马朱诚在外私养妾室,且已生下二子,既是欺君罔上,又失佳耦之义,安义公主毒杀驸马,手腕亦不成取,判安义公主补偿朱家白银万两,用以朱诚父母养老。”
鄂云丰从小习文练武,人又聪明,才十四就考上了秀才,又好使些枪棒,见孙承嗣一行人个个气势不凡,身上还带着刀剑弓箭,□□的马儿亦是神骏,他从小就常在营团中厮混,一看就晓得这几个都是练家子,是妙手,也反面唐松计算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背面,跃跃欲试的想着找机遇和那为首的小白脸儿较量较量。
孙承嗣点了点头,道,“等忙过这两三日便去看望娘舅舅母,还请表弟帮我道声不是,并非成心怠慢,实在是公事催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