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笑笑,“我总不能只收东西连个表示也没有。”
既然开店的事情已包办好,曼春也就不焦急用绣品换银子了,便将那《马放南山图》临时搁在了一边,找出先前练手时绣的一副牡丹图,补了色,略作润色以后便交给童嬷嬷让她送去装裱。
既然做衣裳,没有尺寸可不可,曼春看着时候,估摸着到了下衙的时候,便带着尺子去了前院书房,一边看书一边等着。
不一会儿便将小白狗逼到了角落。
唐曼宁从速护住小狗,一指把那“仗势欺狗”的小猫儿拨到一旁,“去、去!离远些,不准欺负我们雪花!”
“我也不如何出门,倒是不焦急,嬷嬷记得返来时买些好麻布来,现在没甚么要紧事,天又热了,不如给父亲做件道袍。”
归去的路上,曼春问小五和春波,“你们谁会养鸟?”
曼春道,“我这儿哪有会养鸟的?别给你养死了。”
王氏一如既往的冷酷。
唐辎劝道,“这也没甚么吧,不过是个小玩意儿。”
童嬷嬷悄悄叫了声“善哉”,喜道,“女人说的极是,这也是女人的孝心!”
那小鹩哥就朝另一边歪了歪脑袋。
唐曼宁晓得了,笑得不可,“喂鸟儿这类事应当找个小小巧巧的清秀小丫环,穿一身浅绿或粉红,窈窈窕窕的才都雅,你如何就找了个五大三粗的来服侍鸟儿?”
她算了算日子,“该做新一季的衣裳了吧?抽暇叫上回阿谁裁缝娘子来。”
这鹩哥毛色黑亮,竟不怕人,见曼春探头看它,它也歪着脑袋,瞪着黑漆漆的小眸子,曼春本来对鸟儿无所谓喜不喜好,目睹这只小鹩哥竟建议呆来,不由扑哧一笑,问它,“你会不会说话?”
唐曼宁道,“我那儿自向来了花狸奴,那对鹦哥儿就关进笼子里了,如果再任它们在架子上乱跳,只怕没准儿哪天就让花狸奴给咬了,转头我叫人把它们送到你这儿来吧?听着它们叫,也好让你的鹩哥儿跟着学学。”
唐曼宁踌躇了一会儿,“……那也行。”
曼春得了信儿,说老爷叫她去太太那边一趟,她也不知是甚么原因,来传话的小丫环也只说是老爷叮咛的,问不出别的,她也只好办理起精力,领了小五和春波畴昔了。
听到兄长问她,曼春还未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进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发觉出那竟是活的,她手忙脚乱的抱住,才发明那是只狸花猫崽子。
“不消,都记在内心了。”
幼嫩的喵叫,轻柔嫩软的小身材,曼春忍不住伸手挠挠它的下巴,小猫儿眼神无辜的昂首看了她一眼,就朝着唐松伸了伸小爪,“喵喵”叫了起来,它在曼春怀里老是不诚恳,想要下去,偏又怯懦,不敢往下跳,别提多不幸了。
唐辎返来看到的就是小女儿倚在窗前悄悄地看书的模样。
曼春正看到一处讲本国风土情面的,听到声音微微吓了一跳,昂首见父亲正站在院子里,从速放下书,出来见了礼。
两人正说着话,小五出去回禀说,都城侯府来人了。
这幅绣品长宽只一尺许,两朵盛放的牡丹一红一粉,在深深浅浅的绿叶烘托下显得极其素净,间或另有些半开或未开的花苞蓓蕾,牡丹丛旁的太湖石上一只小猫探着爪子,目光炯炯的盯着花蕊中栖息的粉蝶。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