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道,“是很多哩,我们掌柜的说都是好料子。”
长福笑嘻嘻的接过来,见那银锞子上头另有个万字,就喜滋滋地放进荷包里,“这个留着,兆头好。”
童嬷嬷瞪他一眼,“我就是打个比方――每天住一块儿的还免不了吵嘴呢,老太太他们是二女人的仰仗,可嫁去了青州,这仰仗可就变了味儿了,女人性子又好,遇事毫不肯跟人吵嘴的,到时候受了委曲,又该跟谁说去?”
宋大道,“二表少爷来了,说有事找姑老爷。”
王勤摆布看看,把桌子上的一只布包拿了过来,“在这儿呢,您拿归去给女人看看,我先去前头了。”
他把本身写好的弹劾董知府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拍,唐辎拿起来看了,却摇点头,放下了。
唐辎夙来警戒知府举止,待李龄略略平复了情感,便问他董知府的折子上说的事有没有被人抓到把柄,“你也晓得,我家刚和本地的陈家结了亲家,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恐怕他就是要拿这个做文章。”
唐曼宁从速摆手,“我又不是来要你的东西!”她叹了口气,“我那铺子半死不活的,唉,再如许下去恐怕就要关门了。”
因而李家很快就收到了董知府送来的“大礼”,一是要结合官员弹劾唐辎和李龄在任上勾搭本地大族收受贿赂、掠取民产等等罪名的折子,另一半则是一份厚厚的礼单。
唐妍捏了捏眉心,“你去,看看他们要做甚么,返来奉告我,你大舅本来就不轻易,别让你爹弄得收不了尾。”
“在街上等着呢。”
唐妍更活力了,一个眼风扫畴昔――李博多有眼色?他赶紧道,“您不晓得,前一阵子松表哥带我去插手诗会,就有人请了阿谁杨庆姑,我听人说他唱得不错,就让他唱一段来听听,他倒给我甩神采,东扯西扯,说谁谁谁请他唱戏他都没去,矫情得很,让我泼了一脸酒,跑了,偏另有人就吃他那一套,上赶着去犯贱,还说要找我算账,我把我爹的名号一报,您猜如何着?都不敢吭声了。”
李龄一愣,“这小子来干吗?”
李博手里提着架鸟笼晃闲逛悠的进了院子,听到里头的动静,心道今儿来的不是时候,回身想走,屋里出来个穿绿衫的丫环,笑吟吟的叫住他,“二爷,太太叫您出来呢。”
童嬷嬷点了点头,车行到唐府后角门,她叫长福等着,跟后角门上的婆子说了一声,回院子叫了几个有力量的把那两只箱子抬了出来,童嬷嬷把一包点心交给长福,又给了他一个小元宝式样的银锞子,“这是府里做的点心,跟外头的味道不一样,你拿归去给大师分了,这银锞子是赏你的。”
说到这个,曼春猎奇问,“姐姐你到底开的甚么铺子?”
奇香让奉侍的小丫环们都站远些,将事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
李博瞪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笑容光辉的进了屋,“母亲,你看我给你弄了个好玩意儿!――哟,这是生谁的气了?我哥?我爹?不会是我吧?”
童嬷嬷忍不住笑,“别调皮,替我看着你们掌柜的,让他好好用饭,少喝酒。”
这件事最后的成果就是不了了之,杨庆姑躲了一阵子养好了伤,又持续登台演出,不过,他的身价银子却因为此事大涨。
李龄想了一会儿,一拍巴掌,“好,临时留下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