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等着呢。”
奇香笑得温婉,“二爷,太太的叮咛我可不敢不听。”
童嬷嬷恰好收了线,道,“你忙去吧,我也该归去了――哎?你刚才给我拿的那东西呢?”
王勤道,“娘,我去前头了?”
李博把鸟笼丢给一旁的小丫环,挨着他娘坐了,“到底甚么事儿啊?我哥让书院赶出来了?我爹要娶姨娘?先说好,我这两天可没肇事啊!我听话着呢。”说着,给奇香使了个眼色。
唐曼宁从速摆手,“我又不是来要你的东西!”她叹了口气,“我那铺子半死不活的,唉,再如许下去恐怕就要关门了。”
“……是我家二丫头的亲娘舅。”
都城来的卢管事和周嬷嬷俄然提出要走,实在他们是得了熟人的动静,在明州有一处大货场要卖,卢管事感觉在泉州伸展不了手脚,不如去明州看看。
说到这个,曼春猎奇问,“姐姐你到底开的甚么铺子?”
唐妍揪着他的耳朵,“你不消给她使眼色。”
唐妍看着他这模样,就忍不住磨牙,“呵!你可真是你爹的儿!他在大街上揍人,你就敢当着人泼人一脸,我宿世修了多大的福分?遇着你们这俩匪贼!嗯?”
“那杨庆姑不过是个伶人,为了这么小我和他闹起来,不划算,过些日子新一任的泉州将军就上任了。”
长福笑嘻嘻的接过来,见那银锞子上头另有个万字,就喜滋滋地放进荷包里,“这个留着,兆头好。”
李龄气冲冲地拿着这两样东西来找唐辎,发明他这里竟然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气得他痛骂,“这长季子还敢威胁我!”
“疼!疼!”李博好似被人揪掉了耳朵似的,捂着耳朵五官都皱起来了。
长福道,“是很多哩,我们掌柜的说都是好料子。”
童嬷嬷小声问道,“他有没有妻室,探听了没有?”
宋大道,“二表少爷来了,说有事找姑老爷。”
李龄把杨庆姑绑了的事当天早晨董知府就晓得了,他暴跳如雷,在书房发了好一阵的火,那管事挨了一顿板子,又被拖到董知府跟前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详细的说了一遍。
“哎,也不知将来你媳妇是个甚么脾气的……”童嬷嬷说着说着,话题就垂垂歪了。
童嬷嬷瞪他一眼,“我就是打个比方――每天住一块儿的还免不了吵嘴呢,老太太他们是二女人的仰仗,可嫁去了青州,这仰仗可就变了味儿了,女人性子又好,遇事毫不肯跟人吵嘴的,到时候受了委曲,又该跟谁说去?”
“王掌柜――”门外有伴计来叫,“外头有位客人要二百斤线,请您去瞧瞧。”
童嬷嬷扭头看看外头,对儿子道,“你说有老太太,我奉告你:老太太提的那事,是没体例的体例。”
童嬷嬷给他缝着袜带,问道,“他收了礼说了甚么没有?”
他把本身写好的弹劾董知府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拍,唐辎拿起来看了,却摇点头,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