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不必多说了,朕自有决计!”天子语中带着一丝冷意。
魏凝儿沉吟半晌道:“娴贵妃被禁足,皇上固然没有下旨措置她,却因那日之事对她非常痛恨,她……是没有机遇了,现在最合适的便是嘉妃姐姐,可……姐姐有孕在身,也不知皇上最后会如何定夺!”
至于愉妃,因永琪始终在娴贵妃手上,愉妃受制于人,偶然不免会身不由己,魏凝儿也是防备着她的。
一旁的嘉妃见机会成熟了,笑道:“皇上,臣妾听四阿哥说,五阿哥好几日未曾去上书房了,一问才晓得那孩子病了,不幸那孩子,也没有人照顾。”
大行皇后梓宫进东华门,自宁寿宫西行,入苍震门,至长春宫,安奉于正殿。
愉妃闻言浑身一震,抬起尽是泪痕的脸看着天子,眼中溢满了震惊,仿佛不敢信赖似地,愣了愣才跪了下去,泣声道:“谢皇上,谢皇上!”
“愉妃呢?”嘉妃脑中俄然闪现出愉妃的身影来。
“是,娘娘!”绿沫回声而退。
天子闻言,神采猛的一变,当日若不是太后先下旨惩罚了娴贵妃,加上皇后仙逝,天子得空顾及,不然娴贵妃所遭到的便不是那么简朴的惩办了。
蒲月二十一日,行了孝贤皇后册谥礼后,沉湎在哀痛当中的天子终究缓过来了一些,当日夜里便去了嘉妃宫中,看望有孕在身的她,这是他东巡回宫背面一次去看后宫嫔妃。
太后微微一怔,也不再劝了。
“倒是有能够,固然她不是很受宠,可皇上也没有完整忽视她,虽说她曾经因顶撞了皇后娘娘,被皇上斥责了,就连五阿哥给了娴贵妃,可……和本宫与娴贵妃的错比起来……那也算不得甚么大错了,毕竟畴昔了那么久,皇上不会一向记在心上。”纯贵妃思考半晌后说道。
宫中世人,现在她尚能信赖的便是嘉妃与陆云惜了,纯贵妃因为失了势,加上与她们普通仇视娴贵妃,才走到了一块,但魏凝儿向来不敢信赖她。
傍晚时分,灵驾至京,嫔妃、公主、四品以下官员、大臣官员的命妇,以及外务府佐领、内管领下妇女,分班在朝阳门、东华门内和储秀宫缟服跪迎。
“不知姐姐唤mm来,所为何事?”给嘉妃、纯贵妃请了安后,魏凝儿才柔声问道。
皇后逝去两个多月了,魏凝儿也垂垂压抑住了心中的哀痛,神采也规复了常日里的红润。
太后见天子仿佛从皇后去世的暗影中走了出来,甚是欢畅,一时又想起了尚留在宫中禁足,未曾来圆明园的娴贵妃,心中顿时有了计算。
蒲月二十三日,世人一道去了圆明园,当日傍晚,天子下旨让后宫世人陪太后用膳,天子天然也陪在一旁。
对于皇后的离世,大阿哥永璜心中并没有哀痛之情,这些年来皇后甚为平平,加上皇后只是嫡母并非生母,对他来讲,可有可无。
“皇后仙逝,大丧当中你们竟然如此高兴。”天子说到此只感觉脑中一阵眩晕,随即暴喝道:“你们给朕滚出去!”
纯贵妃也是一脸凝重道:“本宫的三阿哥前些日子触怒了皇上,他与大阿哥今后也没有机遇担当皇位了,皇上对本宫更是仇恨,那凤印也轮不到本宫来管,现在嘉妃mm有孕在身,得空顾及,本宫听闻太后娘娘已在深思此事,也不知她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