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愉妃,因永琪始终在娴贵妃手上,愉妃受制于人,偶然不免会身不由己,魏凝儿也是防备着她的。
“你们在笑甚么?”天子一转头便见两人满脸笑意,顿时大怒,厉声呵叱道。
此时,先行还宫的天子身着白绸孝服,看视皇子们在灵前酹酒三爵。
因皇后仙逝,宫中覆盖在了浓浓的哀痛当中,三月二十二日,天子下旨册谥大行皇后为孝贤皇后。
太后见天子仿佛从皇后去世的暗影中走了出来,甚是欢畅,一时又想起了尚留在宫中禁足,未曾来圆明园的娴贵妃,心中顿时有了计算。
傍晚时分,灵驾至京,嫔妃、公主、四品以下官员、大臣官员的命妇,以及外务府佐领、内管领下妇女,分班在朝阳门、东华门内和储秀宫缟服跪迎。
第二日一早,嘉妃便让人去请了魏凝儿与纯贵妃到了她的永寿宫中。
陪着嘉妃用了晚膳,又与她说了一会话,天子才回了养心殿。
永璜与永璋皆不成置信的看着天子,随即有些惊骇的退下了。
天子起成分开了皇后的凤舟,有条不紊的安排庄亲王允禄、和亲王弘昼护送皇太后与后宫世人缓程回京,并命军机大臣等草拟皇后崩逝于德州水次的明发谕旨。
嘉妃面前一亮,笑道:“好,这皇宫现在热的不成,昨夜皇上说,明日便去圆明园,我们就寻个机遇助愉妃一把!”
“哀家是消气了,可皇上没有消气呢,固然太医说了,皇后当时已病入膏肓,即便不气急落水也难以回天,可……起码不会死在东巡途中,好好将养指不定还能多活些光阴,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莽撞行事,又如何会出了那样的不对!”太后愤声道。
对于皇后的离世,大阿哥永璜心中并没有哀痛之情,这些年来皇后甚为平平,加上皇后只是嫡母并非生母,对他来讲,可有可无。
蒲月二十一日,行了孝贤皇后册谥礼后,沉湎在哀痛当中的天子终究缓过来了一些,当日夜里便去了嘉妃宫中,看望有孕在身的她,这是他东巡回宫背面一次去看后宫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