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黄氏看着皇后如此伤神,心中非常不忍,却不敢将真相奉告她,为了庇护凝儿,她现在只要如此了,更何况……这不是多年前便打算好的吗?从李荣保手里拿到玉佩那一刻起,她便晓得统统不能转头了。
“今后不要胡说,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她既然能拿那么多的银子拉拢主子,也是瞒不住的,我们先看着吧,总有一日会有机遇的。”魏凝儿说到此脸上暴露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起来吧!”魏凝儿一抬手,笑道。
“小易子,本宫让你去外务府问那日送木瓜过来的是哪个寺人,你探听清楚了吗?”魏凝儿沉声问道。
魏凝儿挥挥手:“下去吧!”
冰若凑到魏凝儿耳边低声道:“小主,依奴婢看,此事就是娴贵妃在背后使坏,那日若不是暮云用心将奴婢叫走,如何会出那样的不测,更何况宫里能只手遮天的怕就是她了,奴婢听宫里各处的主子们说,娴贵妃脱手最是风雅了,打赐给外务府、御膳房、广储司那些主子们的银子很多。”
程良被吓到了,一个寺人如果被砍去手脚赶出宫只怕会被活活的饿死,亦或是一辈子做乞丐,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冰若,让小易子去把我们宫中的主子都唤到前殿来,本宫有话要说!”沉吟半晌,魏凝儿才叮咛道。
过了约莫一刻钟,主子们全都到了前殿。
魏凝儿闻言,脸上暴露了讽刺的笑容:“不走也不勉强你们,不过……本宫身边出了如许的事,足见那吃里扒外的人也是有的,本宫也不知你们是忠心于本宫,还是公开里害本宫。”
魏凝儿微微点头,便带着她们直奔碧水云天。
“小主,主子招,主子都招,粗使宫女佩雪的确是主子杀的,可主子没有叛变小主啊!”程良颤声道。
“娘娘,主子不走!”
“小主,依主子所见,定然是有人用心给程良下的骗局,程良常日里就爱小赌,但也是和我们宫里的主子,用几个碎银子玩玩,并不打紧,从不敢出去玩。”小易子有些凝重的说道。
魏凝儿并不晓得皇后传了她额娘黄氏入宫,此时正在醉心苑中思考着要如何将那些她不信赖的主子们给打发走,亦或是给世人一个经验。
“你为何要杀她?”魏凝儿厉声喝道。
魏凝儿看着个个都面露惊惧的主子们,笑道:“你们都看清楚了,如果想分开的本宫不会禁止,不过,若谁再敢吃里扒外,程良就是了局,今后本宫只要发明任何人有贰心,定然不会轻饶了去!”
皇后闻言沉默了,好久才道:“本宫晓得了,这事你先别和凝儿说!”
“娘娘,对不起!”黄氏在心中喊道,泪眼昏黄的看了皇后一眼,这才退出去了。
魏凝儿闻言,久久不语,程良此人固然喜好仗势欺人,且爱贪小便宜,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可现在竟然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杀了佩雪,当真是可爱,但魏凝儿却更想晓得,到底是谁在前面推波助澜。
“不急,他睡下了,稍后本宫让嬷嬷抱来给你瞧瞧!”皇后说罢,将魏凝儿的玉佩递给了她,笑道:“你好生收着。”
黄氏微微点头,沉吟半晌才道:“那年夏季,腊月里,老爷身子有些不适,因同在外务府当差,加上私交甚好,您的阿玛李荣保大人便来府上看望他,老爷本无大碍,是多年的老弊端了,是以并不放在心上,便与大人多喝了几杯,臣妾当时就服侍在中间,厥后大人醉了,老爷便让臣妾叮咛丫环服侍大人在府上歇着,臣妾当时也喝了几杯,头晕目炫的便回屋歇着了,可不知怎的,第二日凌晨一醒来,臣妾便发明大人睡在身边……。”黄氏说到此双眼通红,语中尽是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