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皇后,办理后宫是你的分内之事,你拿主张吧!”天子克日来因边疆上罗刹国的人几番骚扰,正沉闷不已,方才宣了傅恒等一众军机大臣参议,且料皇后却派人去乐安和禀告,说出了大事,他才赶了过来,得知竟然是如许的景象,心中不免有些气愤。
天子的大怒,让三阿哥醒过神来,他抬开端眼中尽是悲戚道:“皇阿玛,紫鹃真的死了?”
天子将血玉扳指丢到了三阿哥面前,沉声道:“朕这些日子忧心国事,你在众阿哥当中最为年长,不知为朕分忧,反而做出此等丑时来。”
“启禀太后娘娘,臣妾昨日看那紫鹃脖子上有两道很深的勒痕,臣妾曾看过一本杂书,人如果被勒身后,再悬到房梁上,脖子上会呈现两道勒痕,臣妾思疑紫鹃是被人杀身后悬到房梁上的!”陆云惜深吸一口气道。
“儿臣给皇阿玛存候,给皇额娘存候,众位娘娘吉利!”三阿哥几近是生硬着身子给世人存候。
“她是他杀身亡的,臣妾宫里的主子昨日瞧见三阿哥轻浮紫鹃,臣妾想,她定然是羞愤难当,才吊颈他杀的!”皇后说到此,情不自禁瞥了魏凝儿一眼,又道:“皇上,紫鹃虽只是宫女,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却被逼死了,还请皇上做主!”
皇对帝看动手里的血玉扳指,额头上青筋直冒,对身边的吴书来喝道:“去宣三阿哥过来!”
傍晚,天子到醉心苑时,魏凝儿正在和永瑄他们用完膳,见天子来了,便让宫女们服侍着,自个和天子去了内殿。
第二日一早,太后从畅春园过来,她先看望了三阿哥,随即便将后宫一众嫔妃给宣到了皇后的逸梦轩中。
魏凝儿看着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尽是担忧,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提示他。
回过甚盯着皇后,眼中尽是冷意:“早些时候,宫中也死了很多宫女,朕如何未曾见皇后为她们做主?本日为了你宫里一个宫女,闹得鸡犬不宁,你对劲了?”
“娘娘此言差矣,三阿哥可从未做出那样的事儿,臣妾思疑是有人用心为之!”魏凝儿冷声道。
“太后娘娘,是三阿哥自个犯了错,与皇后娘娘无关,还请太后娘娘您明察!”颖妃上前一步恭声道。
“永璋,你别急!”魏凝儿本欲蹲下身劝他,只是身子太重,只能站着。
皇后只是想让天子惩罚三阿哥,却没曾想会出如许的事儿,心中不免有些发虚,看着欲拜别的天子,正欲说些甚么,天子却
“愣着何为,还不快去传太医!”看着神采惨白、浑身抽搐的永璋,魏凝儿对身边的主子们叮咛道。
皇后见天子脸上明灭着肝火,心中一凛,随即对暮云使了个眼色,暮云上前一步跪在天子面前大声道:“启禀皇上,方才老嬷嬷给紫鹃验了身,紫鹃已非完璧之身。”
此时的三阿哥,早已从小易子那儿得知了紫鹃的死讯,还未缓过神来,便被天子派来的人请到了逸梦轩。
从那今后,天子便发觉到这两个孩子渐突变了,大阿哥郁郁而终让天子哀思不已,若三阿哥再有个好歹,他更不能放心。
“皇上,臣妾只是……。”
“朕晓得,朕方才去瞧了他!”天子眼中尽是绝望和肉痛。
皇后看着天子的背影,怔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对身边的暮云道:“此事不能有任何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