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研!”魏凝儿呆呆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若研,随即推开了她:“你快让开,快走!”
寝殿内,魏凝儿也是坐立不安,当她听身边的小宫女奉告她太后娘娘在外头坐着侯她时,浑身一震便急仓促的要出寝殿去。
“皇额娘,臣妾信赖凝儿她毫不敢那样大胆,也许是曲解了,若她真的行刺皇上,又岂能安安稳稳的在养心殿等着您来问罪,还是等皇高低朝了再措置,可好?”皇后柔声道。
“大胆贱人,太后娘娘在此,她不出来领罪,难不成要太后娘娘亲身进殿去,来人啦,还不快将她给本宫拖出来!”贵妃见太后神采微变,心知太后起火了,便厉声喝道。
“你受了伤不歇着,来此何为?”太后瞧着皇后,微微有些心疼,更多的是不满。
冯清州等人被吴书来这么一吓,顿时退回了贵妃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太后娘娘明察,奴婢并未拿烛台行刺皇上,是奴婢不谨慎碰倒了那烛台,奴婢便捡了起来,刚好当时恰好有人进了寝殿,奴婢衣衫不整,慌乱之下跌了一跤,这才让人曲解了!”魏凝儿心中非常沉着,面上却非常惶恐,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太后娘娘,求您饶了我姐姐,我这就将她拉走!”舒嫔一边告饶,一边去拉若研。
“你当哀家是三岁小孩?任由你乱来?别的事哀家能够不管,能够不计算,只要天子喜好哀家便不会多说一个字,可哀家决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天子,即便你是不谨慎,哀家也留不得你!”天子是她独一的孩子,是她平生最为在乎的人,她决不答应任何人伤害他,哪怕是潜伏的危急,她也要撤除。
“女人,吴公公叮咛了,千万不能让您出去!”李嬷嬷拦住了她。
马仁毅将那盖在上面的白布给拉开,内里放着一壶酒、一把匕首、一条白绫。
“奴婢知罪!”魏凝儿头也不敢抬。
吴书来怕太后,却不怕他们,便拦住了世人,喝道:“大胆主子,未经皇上传唤竟然敢突入皇上的寝殿,找死不成!”
“魏凝儿!”太后眯起了眼睛。
“既然她不肯出来,哀家便在此候着!”太后虽一脸笑意,眼中倒是一片暖色。
太后却微微抬手,表示她们不必多言。
“娘娘,奴婢……奴婢并未行刺皇上!”魏凝儿悄悄点头,她当时并不知他是天子,又何来行刺之说。
“给她!”太后沉声道。
“凝儿!”皇后听闻后,心中猛地一颤,随即看着魏凝儿。
“罢了,皇后,哀家晓得你的来意,不过是个宫女罢了,你又何必如此护着她,若只是夜宿养心殿,哀家也就作罢了,毕竟昨夜的事儿哀家也传闻了,环境甚是特别,但本日你是未曾瞧见,她竟拿着烛台欲行刺皇上,哀家岂能饶了她!”太后干脆和皇后把话给挑了然。
现在的她已下了必死之心,独一的遗憾便是,临死之前不能再与傅恒和额娘他们见上一面。
“过夜养心殿,你可知罪?”太后沉声道。
太后瞥了贵妃一眼,略带一丝警告的意味,随即对身边的秋嬷嬷道:“派人给哀家搬一把椅子来!”
贵妃心中倒是畅快非常,太后此举便是绝了那魏凝儿的退路,固然贵妃也不知为何昨日陪在天子身边的是魏凝儿,但如许的成果对她来讲,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