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嫔免礼。”天子朗声笑道。
“皇上您如此劳累,为何不在寝宫安息!”魏凝儿语中有了一丝颤抖。
皇后闻言,半响才泣声道:“是啊,凝儿是雪莹的女儿,并不是外人,她对本宫又忠心耿耿,本宫与她之间从未有嫌隙,她是本宫的人,她得宠本宫应当欢畅才是,为何……为何本宫却如此的肉痛。”
“臣妾不碍事,倒是皇上,定是累的不成了,瞧瞧您的眼睛都有些红肿了,您快些回宫安息吧!”魏凝儿有些担忧的说道。
“令嫔……令嫔……竟然比本宫料想的还要快!”皇后坐在软榻上喃喃自语道。
魏凝儿被进封为令嫔的动静一会工夫便传遍了六合一家春,众位主子娘娘们也晓得了。
“喝药!”陆云惜笑道。
“是!”吴书来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魏凝儿曾在富察府学过诗书,晓得这是《诗经?风雅?卷阿》中的诗句,也不知皇上是何意,怔怔的看着他,下认识的应道:“令闻令望。”
此时的魏凝儿,固然未曾获得正式册封其为嫔的册文,却已列众嫔之首,排在了家世与资格均比她有上风的舒嫔叶赫那拉氏与怡嫔柏氏之前,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荣宠。
魏凝儿连续三日未曾见到天子,不知为何,她心中竟然升起一丝不安来。
公主寿辰,大阿哥与巴尔珠尔天然会来,魏凝儿见到他们不由得一怔,随即移开了眼,向帝后存候。
看着有些狼狈的皇后,魏凝儿心中一痛,皇后所担忧的她何尝不知。
陆云惜走后不久,天子接踵而至。
……
日子一晃便到了蒲月二十四日,固伦和敬公主的生辰,魏凝儿也差未几病愈了,便往皇后地点的碧水云天中给公主贺寿。
天子闻言微微一顿,半晌后才点头道:“朕晓得了,你让鄂宁回鄂府奔丧吧。”
天子仿佛很高兴,抱着她笑道:“凝儿,颙颙昂昂,如圭如璋,背面那句是甚么?”
“谢姐姐!”魏凝儿微微点头,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是,本宫都晓得,可本宫瞧见皇上现在带她那般的与众分歧,本宫就担忧……可本宫也恨不起她来,如果要让本宫对于她,本宫也做不到,初夏,你可晓得,嫁给皇上这十七年来,本宫从未像现在如许怕,怕落空皇上!”皇后颤声道。
固然这段日子以来,皇后心中的疙瘩始终未曾放下,可魏凝儿在她跟前一如既往的恭敬,她想恨也无从恨起。
陆云惜有些惊奇的看了看她,半响才收敛心神道:“鄂尔泰大了病逝了,皇上亲临鄂府致祭,加上政务繁忙,这两日都宿在了九州清晏的寝殿。”
初夏竟不知皇后想的这般的深远,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半响才道:“娘娘,请恕奴婢大胆,令嫔她对娘娘您一向忠心耿耿,将娘娘视为这宫中的独一亲人,娘娘能容忍皇上对别的娘娘好,为何便不能容忍皇上对令嫔好,令嫔再得宠,那也是忠于娘娘的。”
皇后说到此,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半响才道:“天然,本宫也不会虐待她,她的孩子只要被本宫扶养,便是嫡子,今后孩子如果有幸登上大宝,她也是圣母皇太后,想当初太宗天子之孝端文皇后便搀扶顺治爷即位,她被尊为母后皇太后,顺治爷的亲额娘孝庄皇太后被尊为圣母皇太后,享誉大清,她们二人虽是姑侄,可本宫对凝儿涓滴不亚于对亲侄女那般,可为何现在事情会弄成了这般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