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姐儿也眼眶红红,不忿的说道:“就是,我们是国公爷的嫡出女儿,比那甚么劳什子三房崇高了不知多少,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也敢骑到我们头上?我呸!”
众姐妹听罢便起家施礼辞职。
婷姐儿回道:“这是我夏季里让丫环汇集的红梅,制成了香块,放在这熏香球里燃着,梅花香气淡雅,我闻着舒畅。”
孙妈妈是灵姐儿的奶娘,为人很短长,能镇得住玉笙楼高低,故而也就做了玉笙楼的管事妈妈。
灵姐儿听罢幽幽叹出一口气,“还是姐姐你想的明白,我们国公府的女儿除了你我哪个不想嫁到那些王谢贵族里啊,就连三姐姐也不例外。不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寻求高一些也无可厚非,只但愿我们都能碰到一个刻薄的婆家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静姐儿和娴姐儿才姗姗来迟,静姐儿冷静行了一礼,道:“今儿早上娘亲留我们吃早膳,以是来迟了,请祖母谅解。”娴姐儿也在前面草草的行了一礼。
好姐儿忙笑道:“谢祖母。”老太太淡笑一声,没理她,好姐儿方才的张扬立马消逝不见,低头做委曲状,玉姐儿则低眉扎眼的坐在婷姐儿和灵姐儿中间。
灵姐儿施礼以后就坐在兀子上和婷姐儿说悄悄话,婷姐儿虽是庶出的庶出,但性子极好,灵姐儿和她的干系最好。
老太太除了对琪姐儿、雅姐儿这两个姐儿特别心疼以外,对其他孙女都是淡淡的,更何况灵姐儿还是庶女。
婷姐儿嗔道:“你这个小妮子,如何整天把嫁人放在嘴边,羞不羞啊!”
雅姐儿眼圈一红,乞助的向琪姐儿看去,琪姐儿娇娇弱弱的站起来讲:“大姐姐,雅姐儿不懂事,她还小呢,你不会和她计算的对吗?”说完还楚楚不幸的向静姐儿望去,静姐儿心头一堵,想说甚么来辩驳却说不出来。
静姐儿双眼红肿的说:“娘亲,我就是气不过,我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为甚么祖母恰好疼三房那两个?”
牡丹院里,宋氏双眼赤红,把一旁红木方桌上的乌黑点朱流霞茶盏往地上狠狠一摔,骂道:“这个老虔婆,从我进门起就偏疼三房,厥后还把她的外甥女娶了出去,两小我合起伙来和我打擂台,不就是因为我娘家的家世比她们高了很多怕被我压一头吗,姑苏郑氏,呵,还书香世家呢,出来的都是这类货品,现在还扳连我儿受委曲,静姐儿,娴姐儿,你们别哭了,一会等你们爹爹下朝返来让他给你们做主。春茱,一会你去府门口迎老爷,老爷一返来就把他请到牡丹院来。”
老太太不悦的看了她们一眼说道:“再如何着,也没有让长辈在这等着你们小辈来存候的事理。特别是你,静姐儿,来岁就要嫁到肃阳侯府了,在婆家可不能像在娘家那么随便了。”
灵姐儿和婷姐儿一起结伴归去,婷姐儿挽着灵姐儿的手臂道:“七妹,去我那边坐一会吧。”
老太太把手上长年戴着的开过光的佛珠手串往一旁的紫檀木桌上狠狠一摔,厉声道:“请个安也不安生,都吵甚么,静姐儿,你是大姐,该让着上面的mm们。另有娴姐儿,小小年纪可不能不听教诲,好了,都散了吧。”
静姐儿和娴姐儿则冷静应是,娴姐儿脸上的愤恚更是藏不住,雅姐儿见了捂嘴笑道:“哎呦,八姐姐仿佛很不平气呢,连祖母的话也不听,真真是好教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