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姐儿附和志:“是啊,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应选了,也不晓得会嫁到甚么样的人家去。”
牡丹院里,宋氏双眼赤红,把一旁红木方桌上的乌黑点朱流霞茶盏往地上狠狠一摔,骂道:“这个老虔婆,从我进门起就偏疼三房,厥后还把她的外甥女娶了出去,两小我合起伙来和我打擂台,不就是因为我娘家的家世比她们高了很多怕被我压一头吗,姑苏郑氏,呵,还书香世家呢,出来的都是这类货品,现在还扳连我儿受委曲,静姐儿,娴姐儿,你们别哭了,一会等你们爹爹下朝返来让他给你们做主。春茱,一会你去府门口迎老爷,老爷一返来就把他请到牡丹院来。”
好姐儿忙笑道:“谢祖母。”老太太淡笑一声,没理她,好姐儿方才的张扬立马消逝不见,低头做委曲状,玉姐儿则低眉扎眼的坐在婷姐儿和灵姐儿中间。
老太太把手上长年戴着的开过光的佛珠手串往一旁的紫檀木桌上狠狠一摔,厉声道:“请个安也不安生,都吵甚么,静姐儿,你是大姐,该让着上面的mm们。另有娴姐儿,小小年纪可不能不听教诲,好了,都散了吧。”
灵姐儿想了一会也就同意了,归正归去也没甚么事,便道:“好啊,绿竹归去给孙妈妈说一声,中午不必筹办我的午膳了,我今儿中午在娉婷楼吃。红羽,跟我去二姐姐那边坐坐。”
灵姐儿和婷姐儿一起结伴归去,婷姐儿挽着灵姐儿的手臂道:“七妹,去我那边坐一会吧。”
老太太除了对琪姐儿、雅姐儿这两个姐儿特别心疼以外,对其他孙女都是淡淡的,更何况灵姐儿还是庶女。
婷姐儿回道:“这是我夏季里让丫环汇集的红梅,制成了香块,放在这熏香球里燃着,梅花香气淡雅,我闻着舒畅。”
进了阁房,一股梅花的香气传来,灵姐儿一笑:“二姐姐,这天儿顿时入夏了,你这儿如何另有梅花香。”说着便拿起黄梨木方桌上的镂空雕银熏香球。
“姐姐说的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们虽在府里衣食无忧,却要时候谨慎着不能行错一步,只但愿今后嫁了人能够过得随心一些。”
静姐儿双眼红肿的说:“娘亲,我就是气不过,我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为甚么祖母恰好疼三房那两个?”
静姐儿冷酷的看了雅姐儿一眼,斥道:“我们的大房的教养如何还轮不到你们三房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