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姨娘还真不像永安侯那样放心无忧,观音和观萤,单凭身份来论,观音还真一定争得过观音。观萤虽是庶房的嫡女,但好歹还是有个嫡女的名头,而观音倒是货真价实的庶女。宋国公府一定不会为此弃观音而选观萤。
她说完,又接着状似不经意的提起道:“对了,二夫人本日一返来,就问我要了侯府的账册,说是今后侯府的中馈和夫人的丧事,由她来主持。”
俞姨娘赶紧道:“看你,我跟你说可不是为了让你替我将账册要返来的。何况二夫人说的对,我一个妾室,确切没有支撑中馈的事理。”说着脸上适时暴露了几分落寞和悲伤之色。
她出去后,问俞姨娘道:“姨娘,您叫我?”
不过这些,俞姨娘也并没有直接跟庄氏说。让她吃一刻苦头也是好的,吃了苦头她就会返来找本身,当时候她才会晓得本身的首要性。庄氏固然是她的亲儿媳,但婆媳之间,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而她,则要做阿谁赛过西风的东风。
永安侯道:“返来就返来吧,府里又不缺屋子住。”
宋国公府的小少爷满月,恰好赶上生母的丧事不能办宴。但作为娘家人,程家还是要有所表示的。
永安侯转过甚来看着俞姨娘,还是有些迷惑。
比及了第二日,等送了永安侯出门以后,俞姨娘将庄氏叫了过来。
在元岚院里,永安侯和俞姨娘一样也在议论着梁氏返来之事。
能不能支撑中馈,能显现她在夫家的职位。她既然嫁进了程家,天然对此有本身的设法。她还觉得本身需求几年的时候,等生下儿子渐渐策划的,没想到现在就有了机遇。现在看来,她还要多谢二夫人,若不然,俞姨娘如何会想到操纵她来争中馈之权。她有信心,必然能管好侯府。
庄氏一进门赶上冯氏的丧事,夫家的状况她都没有搞清楚,接着便要帮着俞姨娘摒挡冯氏的丧事,忙得晕头转向,短短一个月,身上便瘦了两圈,神采也显得有些惨白。
庄氏道了一声是,然后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永安侯连连点头,道:“非常,还是你想得殷勤。”说着又握着俞姨娘的手,双眼密意又惭愧的看着俞姨娘道:“委曲你了。”
她说完像是又才想起甚么似的,又道:“哦对了,听二夫人说,二老爷好似走了之前老侯爷手上的一些干系,补了五军都督府佥事的缺,不日就要回京就任了。”她说着,有些许的抱怨道:“二老爷也真是的,之前如何一向将这件事瞒着,仿佛我们见不得他好似的。”
永安侯这才拍了一下额头,道:“看我,这都没想到。”然后对程举和梁氏有了不满,道:“二弟也真是的,孟绍是我们这一房的半子,就算要再嫁个女儿畴昔,也是我们这一房的女儿,那里轮获得他一房肖想。”说着又握了握俞姨娘的手,接着道:“湘湘,你放心,我必然会让观音嫁畴昔的。一个是承了爵位的长房之女,一个庶房之女,就是宋国公府也该晓得如何选。”
俞姨娘点了点头,也不再客气酬酢,开门见山的道:“想必你也晓得,二夫人将我手上的账册拿走了。我到底是妾室,主持中馈缺了身份,但侯府是我们这一房的,不能将中馈全交到二房手上去。如果我说,让你跟二夫人一起主持中馈,你能做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