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在人流中拉住卓夷裕的袖口,停下了脚步。
卓夷涵看着卓夷葭。
对于卓夷涵的说教卓夷裕置若未闻,径直坐到堂屋里,从怀里取出两个锦盒子,举着盒子笑嘻嘻的在卓夷涵和卓夷葭面前晃了晃,“猜猜这里是甚么!”
卓夷涵和卓夷葭对视了眼,转头叮咛道,“让二少爷出去吧。”
大年初二
卓夷葭收回视野,再次看向卓夷涵,“常在院子外看到姐姐行的莲步,都是端方的,看着养眼的很。不枉苦的这些日子。”
卓夷涵站在屋子里,看着拉扯着跑远的二人,叹了口气,“这是有多想看,急的凳子都坐不下。”
卓夷葭迎着卓夷涵的目光,没有一丝闪躲,“是么,我也没有重视。”
听着卓夷裕的声音,卓夷涵绷着的脸上忍不住变得暖和起来,“跑甚么,毛毛躁躁的性子也不怕摔着。”
卓夷涵盖上盒子,起家,“我也给你做了新年礼品,是狐毛做的帽……”
卓夷葭看着卓夷涵手中锦布上绣着的鸳鸯,“这鸳鸯枕头绣的倒是都雅,早上陪大娘用完膳,她也在做绣工。不过这丝线细致金贵,却易断,我待会儿出门给姐姐寻些好的丝线。”
吴嬷嬷转头看了眼卓夷裕,退到了一旁,“二少爷请。”
“说着不消,但毕竟是宫家。”说着卓夷葭昂首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教养嬷嬷。她要在这里找一个出宫的来由。
卓夷裕也没在乎,中间的嬷嬷一让开便跑进了院子。
前次秋分灯会但是给他长记性了,再不能把人给弄丢。
卓夷葭在卓夷涵的院子里,两人闲暇的唠着嗑。
“大姐,葭儿,你看我给你们带甚么来了!”卓夷裕人还没有进院子,声音就传了出去。
街道上挤满了摊贩和行人,买的卖的,人声鼎沸,又都是停停看看,人流便格外慢。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的隔着五六步便是一棵树。夏季的北风卷走了书上的树叶,光秃秃的树枝显得有些孤单。都城的官府在树上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子。年味儿也重了一些。
卓夷葭看着时不时转头的卓夷裕,点点头,“嗯。”
卓夷涵顺着卓夷葭的视野向门口,针尖挠了挠头皮,“也好。
从锦华院请完安,卓夷裕便撒着腿子跑回了君笑院,本想去找卓夷葭,却被奉告卓夷葭在卓夷涵那边,因而又撒着腿子跑到了卓夷涵的院子,刚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去。
“哎,待会儿我来拿!我现在另有事儿呢!”说着卓夷裕回身拉着卓夷葭筹办往院外跑出去。
大年月朔到初五,金平城有明文规定,商道不得骑马过马车。卓夷葭跟在卓夷裕身后,走了一刻钟的时候,还是拥堵的紧。
卓夷裕眼睛发着亮光四周看着,嘴里交代着,“待会儿林逸也会过来,跟咱一起,此人多,你且紧跟着我,不要丢了。”说着不忘时不时转头看下跟在身后的卓夷葭。
卓夷涵看着卓夷裕滑头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祖母腰腿不好,我去医馆问问。”卓夷葭看着卓夷裕,轻声的说着,“还要给大姐看看丝线,二哥你先去地台那儿,我办好了就去找你。”
卓家未及弱冠的男丁,大年月朔在长兄的带领下去城外祖坟祭奠,当天在补葺的老屋中过夜,大年初二才返来。
君笑院中,高氏在主屋做女工,用金丝银丝绣着花,时不时用针挠挠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