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的性子,就是如许古怪。”六娘子悄声对七娘子说,“畴前大姐姐在的时候,大师都服大姐姐,倒也没闹出甚么事。大姐姐才嫁了几个月……这就肇事了不是?”
先生念了半个时候的书,停下来歇一歇,世人又忙坐好,七娘子翻完了幼学琼林,又重新看起。
七娘子不由得莞尔。“二姐呢?”
在还带着寒意的北风里,七娘子就像是一棵小小的竹子,矗立娟秀,面对北风,她无所害怕。
六娘子嘻嘻笑了,“早上起来迟了……冬至焦急得很,顺手抓了两件就给我穿,都雅吗?”
进了正院,她们各自回房,白露已包办理好了中饭,七娘子吃完了,白露便开了匣子,拿出一个银锭绞成几块。
她的语气里只要恋慕,没有妒忌。
七娘子沉吟半晌,“二姐与五姐,也经常有银子畴昔?”
五娘子不安生,才坐下就问三娘子,“三姐,你的这件比甲我倒没见过。”
五娘子沉着脸,没有理睬六娘子。
老先生就叹了口气,“要论娇媚,还是卫夫人,今后多临临卫夫人的帖。”他深思半晌,“幼学琼林都看完了?”
七娘子重新到脚都是新的,连穿的鞋都是白露这两天熬夜做出来的新鞋。
“你三四岁就认字了?”五娘子禁不住惊奇,微微举高了声音。
“你就多顺着她些,”六娘子推心置要地对她说,“五姐实在心不坏,要比……”她做了两个手势,“那两个姐姐好很多了。”
五娘子如有所思,淡淡地嗯了一声。
“早就想找你玩了。”六娘子的语气高欢畅兴的,“唉,家里这么多人,连个肯陪我跳百索、荡秋千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