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了另有甚么不能说。”大老爷揉着因为醉酒昏胀胀的额头说。
三娘脸上就暴露忿忿不平之色。
六娘在本身屋子外间回了两个管事婆子事情,深思了半晌,叫小丫头把毛妈妈请过来,提笔写了一封信带给元娘。
“娘,叫你好生歇着,你又要看甚么帐本子!”五娘从侧间端着一蛊补药过来道。
三人当即用一炷香的时候算账,算出支出的银子与帐本上对不对得上。
大太太养了快一个月身上还不大得劲,陈老太太出面请了擅调度的老太医的来给切了两次脉,留下几张补药方剂,叮咛叫大太太莫要郁结,好生疗养。
“母亲,现下感觉好些没有?”六娘问道。
三娘、四娘和六娘一起应了。
三娘虽不平气,却也晓得六娘如此行事才是最好的,不甘心肠应了。
元娘和三少爷的眼眸俱微缩。
大老爷没了官职,府里只要老太太身上另有一个侯夫人的浮名,当家太太又病着,宴席情面少了很多,六娘事情大抵分了分,统统还是照着以往的旧例,又挑了采买上两个趁乱贪污以次充好的小管事直接抄了家财发卖出去,镇住了下人,府里很快就上了正轨。
“爹,方才二弟说的后院之事,女儿倒是有个好主张,女儿看几个mm们也都大了,不如叫几个mm帮手管着,恰好也学了理事,有不能定夺的事再问一问爹就是。”元娘发起道。
元娘逗了欣姐儿一会儿,看小小的人儿清秀的打了个哈欠,叮咛奶娘把人抱下去午休,接到了六娘的来信。
“爹,大姐姐,大哥,二哥,三哥,母亲醒了,请你们出来说话。”六娘听到屋里摔裂东西的声音,状若不察的直接出去道。
“爹,儿子以为此事恐怕不当,现在府上说不得正叫外人都看在眼里,若叫妾室主持中馈,爹忘了您是因何事遭弹劾而夺职的吗?”大少爷肃着脸上前一步道。
大太太坐着小月子,屋里不敢放冰盆,连打扇都隔得远远的。
“不可,你们几个尽管读书,每日多问两次安,老太太和太太都晓得你们的孝心,读书才最要紧的事。”大老爷决然回绝了,心中考虑元娘的发起。
几人陪着大太太说了会儿话,见大太太精力不大好,让下人服侍着大太太歇下,又出了阁房。
二少爷眸子转了转,站出来道:“儿子这里有个发起,不知当说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