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害你?那你可等着吧!
“如果我,打死这负心汉都是轻的!”
“啊?”苏念惜有些骇怪,“你方才还说看清了,莫不是欺诈府尹大人吧?”
浑身打着颤抖,直接叩首在地,指着宋康,“是他!他给了我银子!叫我这么说的!我真的,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大人饶命!饶命啊!”
“哎呀,那我们曲解宋大人啦?”
中间的纪澜抄动手,也跟着悠哉哉地笑道。
……
“猖獗!”刘全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奴婢随便出言搅乱!来人!拖下去重打十大板!”
“嗯——”
宋沛河几近气得仰倒!
苏念惜却并不看他,而是拎起裙摆,朝刘全缓缓跪下。
府衙门外的树荫下,裴洛意浓纤长睫忽如如蝶翼悄悄一颤!指中拨动的念珠倏然攥紧!
——是她?!
就见,那一向藏于帷帽之下的安然郡主,缓缓揭下了本身的帷帽。
接着,便听那森严厉穆的大堂内,传来苏念惜清楚静冷的声音。
“猖獗!”刘全大怒,正要发作!
“栽赃郡主,你宋家好脱身洁净,再强娶郡主,保你们家清名?”
树荫下,裴洛意眼瞳骤缩!
抬目,就见那少女,一身素衣,虔诚昂首,跪于六合中。
他立马道:“一颗痣,小,小人如何看看清……”
“好下作的心机!肮脏的手腕!无耻!猪狗不如!”
“不!小人绝对看清了!”那人吓了一跳,本就心虚,此时更加慌乱,立时说道:“在左脸!”
“与宋家之事,劳府尹大人操心。此桩事了,今后我与宋家,一刀两断,到死不相来往!”
“你!”宋康指着她,“蛇蝎心肠!当我宋家奇怪不成!”
纪澜却笑,并未说话,只看那帷帽下静如缓水的苏念惜。
吴方在中间看傻了眼,用胳膊肘戳了戳纪澜——哎?这如何个事儿?
却听苏念惜笑问:“你肯定?”
干脆咬牙道,“就是有一颗痣,但是我实在记不清是在左在右了!”
纪澜眉头一挑。
“婚约一事已罢,不敢再为此等小事叨扰府尹。此时,我不以郡主之身面见刘大人,而是这南景朝千万千与我一样年纪的少女之身膜拜。”
偏这时,吴方还看热烈不嫌事大,上前一步道:“既然诸位都在此,也请刘大人做个见证。以宋家这般暴虐心机,护国公府断不成能再与他们持续婚约!何况安然郡主本日本也要与宋家退婚,还请宋祭酒尽快将婚书送往礼部,划去婚约,今后两家再无干系,嫁娶随便!”
她声音不疾不徐,握着夏莲的胳膊,那些衙役又不敢等闲上前拉扯,一时便呆滞住。
人群内,封三猛地昂首,一股颤栗蓦地从脚底直蹿入骨脊!
闹哄哄的京兆府衙门内。
“这位证人是看到了我亲身将宋二公子绑走,扔去的玉真观?”
男人大喊一声,竟咕噜噜滚下台阶去!
那双如渊深的眼瞳微紧,静冷目光仿佛凝固在那张尽态极妍的脸上!
“不过,安然郡主这手腕,倒是有些下作了啊……”
跪着的男人扫了眼宋康,赶紧点头,“是,是小人亲眼所见!郡主殿下,天人之姿,令人见之难忘!”
“我苏念惜,为玉真观无辜受害的少女哀告,请刘大人,彻查玉真观,还我等良家之女,一个明净公道!”
求个公道。
他歪了歪头,再次朝京兆府大堂内看去。
吴方恍然大悟,当即一脸看好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