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是好事。
她俩好轻易脱身,藏进这座破败的庵堂里,却再不能轻举妄动现身。
南栀晓得再瞒下去只会让苏念惜担忧。
津南伯抬脸一看,顿时大惊失容,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官袍上,惊奇不定地指着他,“你,你是……”
苏念惜没说话。
沈春走过来,笑着将手里短刀上的血在他的袖子上擦了擦,然后说道:“全部江南都晓得,太子殿下亲临扬州。可这假天使竟然企图歪曲太子身份,教唆贤人皇后与太子,制造朝廷内哄?我看此人,定然是特工,凡同业者,也皆是朋友。该上奏太子殿下,一并当场诛杀……”
带着圣旨和懿旨的津南伯被挡在大门外,面色乌青。
沈春眉梢一挑,“叛变?我受当今太子殿下之命,任扬州刺史护扬州百姓,乃是适应朝廷之意,何来叛变?”
“你大胆!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
为首的禁军首级面色一变!
“哈哈!”
她晓得裴洛领悟大张旗鼓呈现在扬州城,就是为了将统统火力全数吸引到本身的身上,好给她求生的机遇。
“主子,多少吃些吧!”
大声道:“太子殿下,你敢不接圣旨,是想公开谋反不成?!”
南栀一愣,点点头。
“奴婢方才去探听过,说是……刺史大人被杀,太子殿下又任命了另一个刺史,却不受朝廷承认。有天使带着贤人的口谕到了城外,责令太子马上回京,不然……就要拔除太子殿下储君之位。”
话没说完,一向紧闭的扬州府衙大门被翻开,从里走出个面带狰狞疤痕的郎君。
津南伯几近气死,跳起来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谋逆乃是诛杀九族的大罪!你们就不怕满门抄斩……”
现在,裴洛意将扬州刺史换了人,清楚是要把持扬州的意义。朝廷,或者说贤人以及其他几方权势,毫不成能答应他将富庶的江南攥在手里!
南栀点头,“奴婢也只是探听而来,眼下我们与玄影卫完整断了联络,没法晓得殿下此时真正景象。”
但是,他的号令与威胁并无人理睬。
她又看了眼苏念惜,语声沙哑,“而太子殿下,也在昨夜于扬州知府衙门,口吐鲜血,昏倒不醒。”
南栀笑了下,“没甚么动静……”
苏念惜单手抚住小腹,惨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道:“太能折腾了,也不知像了谁的性子。”
她攥紧南栀的胳膊,半晌后,倏而抬眼,问道:“青影给你的信号弹是不是还在?”
她再次看向南栀,“除此以外呢?”
“扑哧!”
“噗!”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一脚将捂着肚子的津南伯踢倒,抬眼,见火线禁军齐刷刷抽出兵器。
苏念惜只觉面前一阵金星乱飞,握住南栀的手,好轻易缓过神来,再次问到:“可有性命之危?”
如果平时,南栀对苏念惜绝对知无不言,可现在……
南栀眼眶一红,蹲了下来,扶住苏念惜的胳膊,“主子刻苦了。”
南栀心下思疑愈发重,却又不敢揭露,只怕吓着她,暗里里对她的饮食愈发上心。
那首级的刀一下扔在了地上,双手一插,单膝跪地,朝门内道:“我等愿尽忠太子殿下!”
他眼眶一瞪,低头看去。
“砰!”
南栀一僵,放下茶杯,踌躇了下,低声道:“扬州封内城了。”
是她过分天真,被人当作钓饵,引来了那人,叫他一起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