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气笑了,转过身来,“你俩,是不给我活路是吧?”
事已至此,只要不是个傻子,已经明白,那荒唐可骇之人,到底是谁。
苏念惜朝他瞥了眼,又对裴洛意乖乖地笑:“我今后会细心身子的,定不叫殿下担忧。”
皇室的秘辛怪不得不能窥测,为了权势的嘴脸过分可骇,而具有权力的人,一旦贪婪,形成的,必是弱势者毁灭性的灾害。
沈春倏而笑了。
沈春一笑,干脆朝后,仰躺在台阶上,也不嫌弃膈应,双手枕在脑后,就这么看着朗朗的夜空,道,“不错,贪色成性的人,实在是当初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天子。”
“嗯。”裴洛意含笑,将手炉放进她手里。
沈春忽而坐起来,懒懒地捶了捶后背,道:“二皇子与四皇子冲进太极殿意欲弑父夺位,却被太子的金吾卫抵挡在外,三败俱伤,关头时候,三皇子领着长公主的亲兵,以护驾之名,冲进了太极殿,在太极殿前,先绑住了已有力反击的2、四皇子,又将无恶不作的东宫太子斩杀,接下储君之位。”
“至于太子殿下,缘何会被移花换木?”
裴洛意抬眼看他,“还请春郎官明白奉告。”
他‘啧!’了一声,忽而道:“太子妃娘娘,这事儿,牵涉太大。我兜不住。”
沈春差点被堵死,扭头要走。
他虽是笑着的,眼底却尽是讽刺冰冷。
那种笃定的语气,哪怕面前是龙潭虎穴,只要有她身边这小我在,她就能毫有害怕。
“都城汤泉山庄所提及的女子,便是这般来的。开初那阉狗看上的本是她夫家的mm,不想这一家子都是硬骨头,mm甘愿投河也不肯被捉进宫去做玩具,叫那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阉狗没了脸面,他就直接命令将那一家子都打死,却又见那妇人生得貌美,便起了迷恋。本想留在自个儿身边玩弄,不想却被老天子瞧见。”
沈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背面的事儿如果揭露,面前这两位跟宫里头怕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最开端,老天子浑身炎热还易怒癫狂,心性之火灭不下去,遍听了那些牛鼻子的进言,在后宫里头找女人处理。可偏有个宦官动了心机,这狗杂种进言说,官方的女子纯洁,最适合采阴补阳之术。已经妄图长生不老的老天子就真的封了这厮为花鸟使,让他去官方大肆寻觅适合采补的女子。”
“当夜,被太子‘重伤’的老天子不治身亡,三皇子顺势即位,成为了现在的天子。为停歇臣下气愤,新帝命令屠净东宫。传闻,当夜东宫的血,都流到了景阳门外。以后,这位先太子,就成了皇宫忌讳,谁都不能提一句。”
“直到宫变那一年。”
“除了生他的,跟他生的。都城里头,只要能挨上皇城边的女人,就没有他不作弄的。”
暗处,苏念惜站在那边,看着阿谁几近被月色淹没之人的背影,满眼的顾恤。
沈春嘴角抽抽,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