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萧杀凶恶,被他三言两语带过。
就听苏念惜道:“春郎官,事儿没说完呢,往哪儿去?”
沈春忽而坐起来,懒懒地捶了捶后背,道:“二皇子与四皇子冲进太极殿意欲弑父夺位,却被太子的金吾卫抵挡在外,三败俱伤,关头时候,三皇子领着长公主的亲兵,以护驾之名,冲进了太极殿,在太极殿前,先绑住了已有力反击的2、四皇子,又将无恶不作的东宫太子斩杀,接下储君之位。”
“好。”
“他是帝王,臣下主子受了屈辱也只能强忍。可这么折腾的多了,风声总会传出去。”
皇室的秘辛怪不得不能窥测,为了权势的嘴脸过分可骇,而具有权力的人,一旦贪婪,形成的,必是弱势者毁灭性的灾害。
“老天子年青时还算是个有本事的,可到了年纪后,不舍这帝王权势放给旁人,便寻求起问仙之道来。也不知从那边寻来了一批野羽士,整日里灵药仙药地吃,这么吃着吃着,不就吃出弊端来了?”
裴洛意抬眼看他,“还请春郎官明白奉告。”
“孤猜不到。”
在沈春不解的目光中,一只莹白的手掌伸出来,搭在他的掌心。
苏念惜浅笑,“你就算不说,还能有活路吗?”
暗处,苏念惜站在那边,看着阿谁几近被月色淹没之人的背影,满眼的顾恤。
两息后,走出来,在苏念惜面前坐下。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太子殿下,至于你的问的,不必我说,你也能猜到……”
可苏念惜却并没有看他,只抬眼看着裴洛意,笑问:“殿下安知我来了?”
苏念惜挑眉,在桌边坐下,道:“以是,我的公婆,到底是哪两位呢?”
他‘啧!’了一声,忽而道:“太子妃娘娘,这事儿,牵涉太大。我兜不住。”
苏念惜笑开,靠在裴洛意的腰腹部,毛绒绒的围脖上,她的小脸精美又鲜艳,“有太子殿下呢,你怕甚么?”
沈春一僵,“太子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给臣留条活路呗!”
沈春一笑,干脆朝后,仰躺在台阶上,也不嫌弃膈应,双手枕在脑后,就这么看着朗朗的夜空,道,“不错,贪色成性的人,实在是当初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天子。”
苏念惜朝他瞥了眼,又对裴洛意乖乖地笑:“我今后会细心身子的,定不叫殿下担忧。”
沈春嘴角抽了抽。
“最开端,老天子浑身炎热还易怒癫狂,心性之火灭不下去,遍听了那些牛鼻子的进言,在后宫里头找女人处理。可偏有个宦官动了心机,这狗杂种进言说,官方的女子纯洁,最适合采阴补阳之术。已经妄图长生不老的老天子就真的封了这厮为花鸟使,让他去官方大肆寻觅适合采补的女子。”
“嗯。”裴洛意含笑,将手炉放进她手里。
道:“娘娘的公婆,天然就是那对死在贤人即位那夜的先太子与太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