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忽而往下狠狠一扎！
苏家的名声？
“！！”
她弯起了唇。
“啊啊啊啊！”
静如深海，无波无澜。
又一刀扎下！
……
忽而就听身后传来那人无悲无喜的声音，“此一刀，乃人身极痛之处，入之，便若九死无还。”
忽而，手腕被扯着往下一按。
“你到底要做甚么？还不放手？放手！好痛！”
——万事皆空？
苏高氏面色发白，看动手上血淋淋的苏念惜，不住后退！
就看面前这小女子，笑若春花，天真天真，可她身后，那庞大的鬼头，青面獠牙，残目嗜血！
“因果报应，终有循环么？”苏念惜怒极而笑，拿另一手去扇他，“滚蛋！本郡主无需你来教养！伤了我的人，就该晓得报应不爽！这才是我要的因果！”
苏文峰的吼怒，苏高氏的尖叫，火把的猎猎，夜风的轻柔，全都消逝了。
苏文峰气急，俄然大吼：“你们如果不禁止她，我便去告你们！”
青影立时上前，领着一群人，将苏家长房的下人齐齐拦住！
苏念惜蹲在她身侧，垂眸看冯嬷嬷痛到扭曲的脸，笑着一把抽出！
温热的血渍感化上了她的手背。
后背发麻，血液在躯肉里颤栗。
她怒极侧脸，“松开！”
正要抬起的手一顿，接着，那刀尖就往下，对准了冯嬷嬷腹部的一个位置。
苏念惜看着这双眼。
苏念惜垂眼，看着那刀尖，一点点没入冯嬷嬷的身材，听她收回了惨绝人寰的惊悚叫声。
是怕冯嬷嬷买凶杀她的事儿透暴露去，本就已堕入水深炽热的苏家会完整身败名裂吧！
“噗！”
她双眼灼灼地看着那刀尖排泄的血。
“郡主！”
苏念惜却不睬，拔出刀，拎着滴血的刀尖，笑道：“这可不成呢，方叔足足中了六刀，你还差着次数呢。”
“郡主，万事皆空,因果不空。万般不去,唯业随身。”他缓缓抬起视线，对上苏念惜的瞳眸，“某只想奉告郡主，因果轮常，若不空去，便成造业。”
他没有再开口，而是又一次攥紧了她纵使被滚烫的血液感化也还是冰冷的手，一点点地包裹在手内心，又一点点地，拉离那万恶不堪的糟污。
苏念惜的无间里。
却又听那悠远之声若梵音，自九重以外落下，“只此一刀，便罢了，郡主。”
她眼睫一颤，便见那本来攥着本技艺腕的手指掠过她手背上黏腻的嫣红，覆住了她的全部手掌。
苏念惜指尖一颤，募地抬眼！
然后，握住她手中的刀，带着她，一寸寸往下。
身边的冯嬷嬷也抽泣着喊道：“拯救！大人拯救！郡主疯了，你们快把她抓走……”
想扭头就忘？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