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扔石子的气势不弱,倒是雷声大雨点小。石子划过一道弧线,没出多远便力尽而跌、落在了地上,才堪堪与那百步的箭靶齐平。
“那我便在一旁,只看着不说话就是了。”
宿平见她有些不情不肯,用左手挠了挠鼻尖,俄然正色道,“我这儿可有闲事在身呀!”
“不可、不可!”宿平也不管这很多,直是点头,“你就是站着不动,我也会用心的。”说罢,宿平赶快提了篮子、撒腿就向回跑去,一边叫道,“你从速归去,母亲那边还要你来帮衬。”
这时候,却听侯志叹了一声:“还是林叔有学问,我们只听过陋劣、轻浮,却不知这‘陋劣’是个甚么意义?”
“这是甚么呀?”宿灵拿起竹筒朝内里探了探,揪着小眉头问,“是斗蛐蛐的吗?”
“真嗒!”宿灵欢叫一声,但见哥哥眉头微皱,赶快也放低了声音道,“哥哥,你真的在习武呀?”
本来衡州厢军制弓之季,兵士们都食宿在浅显的农家,军官自有周遭以内富庶大户接待。
宿平一起来到厢军扎帐的营口,却见帐外靶场有一人站在那边,手里正提着一弯竹弓,脚前是一百五十步的靶线。
“使不得,使不得!”宿平挣开灵儿的小手,吃紧忙忙道,“习武,唔,习武最求用心,你如果去了,哥哥便甚么也学不好了。”
“对对对,那货就是个空心大萝卜!小宿平,你说得真是对极了!”侯志乐得想要一把将宿平抱起来,何如本身身材也比十五岁的宿平高大不了很多,这才作罢,胡乱摸了摸宿平的头发道:“你别瞧他神情活现的模样,最多也就射个一百五十步,那两百步的箭靶向来就未曾用过,只因他底子没那力量去射。如果邱大哥――你的邱叔叔做了都头,准保比他强上十倍!”
“噗!”宿平发笑一声,“你倒是聪明得很,连这个也想到了。不过这不是斗蛐蛐的玩意,是拿来盛饭菜的。”说着掂了掂右手的竹篮子,“你瞧这篮子里放了碗筷是不是太沉了一些?今后你若提着这个竹筒子岂不轻松了很多?”
宿灵顿时嘟嘴:“哎呀,今后还要我来送啊?”
从营帐到村庄虽不甚远,却也有三里多路。宿平方才走过一大半,就见村口转出一个熟谙的身影,便对她招了招手。那身影见到宿平也加快脚步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