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红叶这招可并未使老,右手甩出第一块木板后,当即再回身躯,眨眼间左手的第二块木板就携风而掷,逼向法华右边,气势更猛!
红叶看似发疯,实则心细非常。
本来铁棒以内藏有机括!
他这拳法可有来路,是前朝一个常在午门行斩首之刑的刽子手所创。那人砍的人头太多,久而久之残暴成性,到了厥后连那大砍刀也不能满足,便暗里追求出一套血腥拳法,叫做“刑屠拳”,砸头、碎喉、闷胸、击肾……无所不消其极,招招致人关键。这刽子手厥后犯下颇多凶案,被官府命令斩杀,不想现在其拳法竟然流落到了红叶手中。
法华早料准他会就范,也不客气,把箭西北一指,就破空射出。
“无妨!三寨主只是先发制人,好让四寨主不能立即取箭,谋得近身之机……啧啧,这一刀用得可谓绝妙!平常之人如何能想获得?唔,宿平兄弟,他二人知根知底,你就擦亮眼睛尽管看好戏……这但是可贵一见的良机呀!”雷敢指目露镇静,两眼却不离场内半点。
一片沙土飞扬,几个石子被踢得飞溅,罩着法华的门面激击而来,叫他不得不避!
红叶竟是闷声不响,方才开打,就把手中厚背大朴刀掷了出去。
现在的红叶与法华,倒与昨日的王小癞子与宿平有几分类似,都是一个追、一个逃,只是气势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法华刻下也已取出了一箭,又搭在弦上,敏捷开弓,倒是对着红叶脚下,猛地射了出去。那箭卜一离弓,他便飞也似地夺路蹿逃。
说时迟,当时快!
红叶空中闪电般地探出五指,把那块大木板用力一个回拉,刹时就拉了过来,再把身子一蜷,缩成一团,恰好藏身在那木板以后。
“宿平兄弟眼力不错!不过,看来你还不知习武之人有‘外劲’和‘内力’之分。”雷敢指导头道,还是目视火线,“这些今后哥哥渐渐再和你讲授……眼下你要晓得,四寨主身怀内力,又习太轻功身法,是以气味中敛,他如果提上一口真气,跑个四五十里都不成题目……可三寨主倒是个纯练外功之人,劲力外放,能做到他这一步的,娘家妙手当中也算是排的上号了。比方昨日江边追你的阿谁男人,看着也很有技艺,却不能在三寨主部下走过一招!”
法华顿觉一股大力袭来,震得他脚底发麻,所幸没有击中脚根骨。他自不敢怠慢,当即强忍着借了一力,踩起红叶额头,腾空而起,一个筋斗翻出,就要落向远处。
现在红叶离法华七八步远,与空中的大木板只差了三四步。
宿平无法只好也再次望了畴昔。
这番行动,一气呵成,也不知法华暗里里练了百回千回。就在他筋斗翻转过来之时,已然撑起了紫木弓。
少年这般想着,那边黄鹤杳已然开口道:“你二人开端罢。”
红叶踢出的石子擦着法华的发丝破空而去。
那朴刀“哐”一声砸在地上,又“锵锵锵”地遛出两丈多远,飞起层层乱泥石,看得宿平心头直跳,对一旁的雷敢指道:“这才两个眨眼不到,就已如此凶恶,万一真被那大刀扎中,可如何办?”
哪知变故陡生!
“你要门板做甚?”二寨主八字眉下的两眼一翻。
这黑脸大汉决然放弃打击对方,扭身向着大木板一个跃身纵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