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这回真的惊呆了,是因他看到了四寨主的眼中隐有泪光明灭。
宿平怔了一怔,倒是如何也想不出来那“飞花不落”是何模样,因而干脆弃之不想,另有一问道:“为何总拿花儿来射?却不是那些碟儿、碗儿的?”
“对极!”法华点头道,“不过花落箭法中所言的落花,只是平常之落花,如果如你说讲的那风中之花,委实过分难以捉摸,恐怕这天下间的能人出尽,也练不成这‘花落箭’了――哪怕是第二层‘落飞花’,也是不可。”
“法华叔叔,我承诺你!”少年受了四寨主情感所染,内心也是揪痛,竟是想都不想,一口答允下来,浑然忘了去问为何风雷寨与箭神庄势不两立?那箭神庄又在那边?又为何定要在三十年内,却不是二十年、四十年?
“说说看。”
“至于这第五层‘飞花不落’,有此箭法以来,只要一人方能做到,我倒是无缘得见……那一人,便是你怀中画纸所绘之人――‘花落箭’也是由他所创。”
“第一层,花不动,人也不动,箭出花落,是曰‘落花’……”
法华终究缓缓坐起家来:“这张画……你且将他收好吧。”
“酒壶老弟,后会无期!”
“我与他分歧……”法华缓缓道,“我这套‘花落箭’是有主之物,本来并非我能说传便传,只是我心中有一夙愿,自料此生难以达成……可当我见到你一气连射十五碗时,又生了一丝盼头。宿平!你可应我一事?”
“呵呵,你可明白了此中的事理?”法华笑道。
少年依言谨慎地折起画纸,放回怀里。
法华把那夹着花瓣的铜钱悄悄望上一抛,铜钱分开,向前掉落,那花瓣在半路脱了束缚以后,倒是飘飘零荡,缓缓落下。
“哈哈,碟儿、碗儿,都是些死物,怎可与飞花比拟?”法华发笑道。
“本来他如此短长!箭与剑,谐属一音,我却又何止差了他一筹?我定要好好向法华叔叔学习射技……‘花落箭’、‘花落箭’……又可否赛过这世上的统统剑法?……”宿平连本身也不清楚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这般动机,只是有种不平之气悄悄生起。而他尚且不知,于射箭来讲,本身已属万中无一奇才了;凌雨现在虽强,也是自幼跟着他那南岭的岭主师父苦练而得;箭与剑更不成简简朴单地相提并论。
“你虽说眼下在这风雷寨的山头,与那箭神庄可谓势不两立。然你终归幼年,世事又瞬息万变,如果哪日有缘撞到了箭神庄的门前,还望你替我了了一桩心愿――拜入箭神庄下,习得全套花落箭法!如果无缘……无缘的话……叔叔便恳请你在此后的三十年内,找到另一个少年,传他本日我之所传,再拜箭神庄!”
“法华叔叔说的定是真的,看来又是我想当然了,幸亏昨晚还在沾沾自喜,自发得箭技了得,没想本日竟能见到如此神妙的箭技,忸捏、忸捏……好极、好极!我定要学成那‘花落箭’!”宿平想到此处,不由神情一坚,对法华道,“法华叔叔,那箭神庄,我去定了!”
……
“哈哈!”法华也是展颜一笑,阴霾顿扫,他如果撤除心中那一块旧伤,本也是个豁达之人,当下解释道,“提及这‘花落箭’的五式境地层次,便似它的名字普通,以落花为准,却又加上了射箭之人的心法。宿平,你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