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寨主问道:“宿平,你可曾想过,为何红叶与我都急于要把本身的本领传授于你?”
宿平听出了法华的话中之话,四寨主说他本身魅力不敷,是在暗指我想去那“箭神庄”,为了练“花落箭”的心愿多过为了帮他的忙,当下也不由莞尔。
法华微微苦笑:“实在江湖中有浩繁帮派――便拿老三的‘刑屠拳’来讲,在武林当中,也算得一门奇功,多少人梦寐以求――在那些帮派眼里,这一层次的武功,是毫不过传的珍宝,只须老三一句话,就会引来无数之人甘心拜其门下,尊其为师……何如他现在落了草,上了山,却找不到一个能够受他衣钵的传人――敢指那小子,虽是个好苗子,却也早就在出世那天被舒岭主收到了门下――他不叫你拜他为师,一来老三本就不是个缚于世俗之礼的人,二来倒是怕吓跑了你。”
再看那刀阵之前,站着的恰是二寨主红叶,抓着把厚背大朴刀,一式一演,刚猛有力;枪阵之前的那人,倒是雷敢指,少寨主或挑或刺,或抡或扫,也是锋利非常;而领演剑阵的那人,竟是与宿平同龄的凌雨!这个夙来寡言、却老是一语中的的少年,耍起剑来更是洁净利索,劈、挂、崩、穿、剪、撩……好似无所不能,固然一招一式、分而教习,仍叫宿平看得云里雾间,但觉都雅、不觉其以是然。
“谁呀?”
“那可一定。”四寨主嘿嘿一笑,就从怀里取出两枚铜钱来,又抬脚朝那棵碧桃走去。
四寨主一个洁净利落的回身,拉过宿平,便朝着东边走去。
“法华叔叔方才之以是说飞花不是死物,是因它在空中比那真正的死物要难以捉摸。花瓣太轻,本就下落较慢,飘来荡去的,如果再赶上一阵风来,怕是连看都看不清了……我说的可对?”宿平道。
“呵呵,你可明白了此中的事理?”法华笑道。
“我想约莫是明白了。”
“你有这般设法,乃是未曾切身经历之故。这‘花落箭’包含之物有三,其一是花,其二是箭,其三是人。第三层‘飞落花’之以是比那第二层‘落飞花’更加可贵,是因‘落飞花’只要花在动;而‘飞落花’,花虽不动,却有箭与人二者皆动,更有人走而射、人飞而射之分――我便是只练到了第三层的小成,却未能达到腾空射箭的大成之境……”
少年依言谨慎地折起画纸,放回怀里。
“法华叔叔说的定是真的,看来又是我想当然了,幸亏昨晚还在沾沾自喜,自发得箭技了得,没想本日竟能见到如此神妙的箭技,忸捏、忸捏……好极、好极!我定要学成那‘花落箭’!”宿平想到此处,不由神情一坚,对法华道,“法华叔叔,那箭神庄,我去定了!”
法华把那夹着花瓣的铜钱悄悄望上一抛,铜钱分开,向前掉落,那花瓣在半路脱了束缚以后,倒是飘飘零荡,缓缓落下。
宿平怔了一怔,倒是如何也想不出来那“飞花不落”是何模样,因而干脆弃之不想,另有一问道:“为何总拿花儿来射?却不是那些碟儿、碗儿的?”
宿平讶道:“那‘刑屠拳’竟如此贵重!……法华叔叔,你说要教我,却亦未提拜师之事,也是这个事理吗?”
法华这回却没说话了,看着宿平,木然好久。
“宿平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