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诓我!”
“法华叔叔,你但是想教我练眼力?”宿平其实在他打中第二块石头的时候,就已想到了这个题目。
四寨主把手拍了几拍,拊去手心的灰尘,对少年笑道:“如何!我这手把戏,可算好玩?”
一边叫唤,一边又去抓了一手石块。此次少年没有游移,站回原处,悄悄松松地就向前抛出一颗。只见石块在空中划过一弧,“噗”地就打在了那小草上。
“到底在那里见过呢?”
宿平会心一笑。
“奶奶的――给你说了多少遍啦!我要把赌本还给宿平兄弟!”
“呵呵,”法华笑了笑,“你先莫要迷惑,且看我耍个把戏给你瞧瞧。”
这二人边打边骂,各自手中的兵器叫人侧目不说,连那打法也是奇葩。
“另有……你可知‘箭由心发’?――实在不止是弓射,就连那刀剑、棍棒,或任何一十八样兵器,练到顶峰之境,皆是由心而发。是以这空中石击石,虽说没有那般奥妙,但若真正练到了内心,却也与射箭普通无二。‘花落箭’的第二层‘落飞花’,此中意境,并不但指那落箭的准头,更看重的倒是飞花飘向那边!既知飞花之去处,又何患手中握的是弓还是石?”
朗乾坤倒是不慌不忙,在对方亮镜飞石的刹时,就举起了左臂上的一面事物挡在脸前。――这面事物是块盾,却又不似平常的军中大盾,要窄上很多,只要四拳多宽,但有一臂多长,木质而外包三层铁皮,内里穿出几根布条,紧紧绑在胳膊上,倒也耍出个名副实在的如臂使指。
宿平低头自语道:“呀,莫非这真是侯大哥的独门绝技?”
“法华叔叔,你既言手中握的是弓是石,并无不同――那我便想,手中有弓无弓、有石无石也是一样的了。现在我并没有掌控能够击中,是以先看看那石子飞起的去处再说。”宿平挠头道。
“不消箭靶也叫练箭?”这是宿平心中的设法,但并未说出口来。他自与邱禁了解开端,到和红叶、法华等人打仗,垂垂对那些希奇古怪之事,愈发地能生出免疫之力。
“嘿嘿……草儿啊草儿,你莫要怪我,俗话说东风吹又生,我们只要来年再见咯。”少年表情大好,朝那浑身疮痍的“草儿”胡胡说了一通后,回过身去,对着现在正面露古怪的四寨主叫道,“法华叔叔,本来这就是‘翻云黑龙箭’啊!”
叶陌路,朗乾坤。
少年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又抓起了一把石头,朝前抛去。
石块打在了小草的下方四寸位置,又是不中。
就见那叶陌路右手里扣着一把骰子大的石头,左手抓着那面蹭得发亮的铜镜,左蹿右跳。俄然间就跳到一处迎光的处所,只把铜镜前边斜里一竖,对着那天上的日头,日光借着镜面一照,就笔挺照向了朗乾坤的眼睛,他再把右手一甩,一颗石子就飞打了出去,击向朗乾坤的额头!
那竹箭在空中翻了个弧,直扎法华那枝木箭而去,“咄”的一声,倒是箭身倾斜,与那木箭头端吻在一处,相隔一寸不到。
“好……”宿平允答着,俄然顿了一顿,看着场中一角,伸手指道,“法华叔叔,那边的箭靶都叫人占了,怕是本日没有位置了。”
叶陌路也是平静,又甩出一颗石子打向对方脚踝,跳开一步,持续骂道:“幸亏另有人乞贷给你!输了只字不提,赢了也不还人利钱!赢了不赌,输完不赊!你个守财奴,到底偷存了多少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