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心道：“那也一定，如果二十个叶大哥一齐朝着二寨主大扔石头，怕是他再强，也要挡不住了……”
“甚么绝学！射箭可不是我的刚强，你还得去找四寨主。”叶陌路倒有自知之明。
“到底学来有甚么用呢？……”
宿平见他一脸抓狂，不由发笑道，“既然如此，却也不是没有机遇，那叶大哥还没有正式教我呢，我明日再与他说说，让你顶了我去吧……”
宿平便在这狼籍的思路中，侧着怠倦的身子，睡着了。
“她要走了么？”少年心道，是因他瞥见了两匹马儿在一旁踱步，但又不好凑上前去，迟疑之间，一步步向着“风雷聚”的台阶走近。
“敢指大哥？”
宿平不明以是，依言又拢了那才开出的三十三颗石子，一碗扣下。
……
宿平把话记在内心，与叶陌路一起把那些石子收好，送他出了屋子，直等那人影消逝不见了，这才回身关门。
“真真的！”
说“青龙”，就“青龙”！半枚未几、一枚很多！
“不错……也不知你见没见过江湖上杂耍卖艺之人。那群人里有些个短长的，就会一门叫做‘五鬼搬运术’的把戏，能把你身上的东西变到他的身上、把他手里的东西变入你的怀中，神也不知鬼也不觉――我们这‘十锣妙妙指’便是由祖师爷把‘五鬼搬运术’从那卖艺的街头，化解到了赌桌之上，在骰子牌九间日夜追求，自创而得。”
“‘十锣妙妙指’？……便是这技术的名字么？”宿平问道。
“果然？”
“你……们，要走了吗？”少年走上前来悄悄说了一句，那声音小得便如雷雨天的蚊虫普通。
宿平闻言，“噢”了一声，脚下倒是忽快忽慢，很有些失魂落魄。
那些卯时三刻调集的弟兄们刚刚才到练习场，就见到宿平在那西北角的崖壁前清算地上石块放进箩筐，这是他半年多来养成的风俗，非论多晚睡觉，老是能在寅末醒来。
雷敢指眯眼瞅了瞅宿平，但也没再提及，拉着少年同去冲了个凉水澡，便上床安息了。
宿平被他一番狠狠的打量，颇觉难堪，便问：“你是甚么时候返来的？”
“好极、好极！”宿平鼓掌喝采，全然没有一丝讽刺，倒是发自肺腑的欣喜。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却听一个声音连道，同时一只手伸了出来，顶住正要合起的房门。
叶陌路点了点头，慎重道：“记着了便好――宿平，我也不必你叫我师父，但这行里头的端方不成免……明日晚餐一过，你早早沐浴一番，换套洁净的衣裳，再来寻我。”
又是一日凌晨。
“绝无能够！”雷敢指决然道，“二寨主固然也是把武功练在了一双手上，打斗撩翻二十个叶陌路天然都不在话下――可要真一上了赌桌，三十个黄鹤杳却也只能赔钱、干瞪眼。若非如此，依着二寨主的性子，岂能不本身开庄？”
“在门口喝那西北风已有两刻时候啦！”雷敢指没好气道，“――你说你如何就这么招人喜好呢？三寨主、四寨主倒也罢了，可陌路大哥的那门技术，我求了他不止一年两年了呀！他死活不肯教我！如何就――如何就便宜了你这小子了呐！”
“叶大哥，我求你教我你的这门绝学！”宿平俄然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