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说的也有事理。不过我们倒是另有启事,我昨日来时沿湖张望,这湖畔连起并不是个正圆,南边蜿蜿蜒蜒向内凹进甚多,全部并不看得太出,此中却有一处离那湖心比来,待会龙舟赛一开,便可省去很多路程……眼下我们渐渐划去,费不了几滴力量,就当是暖身了。”黄鹤杳说得两撇八字眉毛微微向上一翘。
潭州、袁州统统赛龙舟的桨手,与那些前来抚玩的看客们一道,东西而来,聚到一处,人隐士海,翘望那祭台之上。
众桨手一哄而散,纷繁抢向那龙舟集停之处。
“还是划远点好,万一如果与人冲崛起来,可就真叫露馅了。”宿平俄然道了一句。
红叶不屑,很快接下话茬:“我看你就比二哥夺目!就你一人闲在船头,清闲安闲,还说风凉话!”
蒲月初五,端五,辰时之初。
“禁军怕他个鸟!就那几两肉,也美意义来现!老夫扒了这身衣服,全叫他们羞趴下!”
洞庭湖南畔,大祭台。
巳时三刻一到,祭奠开端,焚香叩拜,歌功颂德不在话下。半个时候一过,世人便都散去,只待下午的重头之戏――“龙舟大会”。
……
“你能不能改改口啊,那不官不土的鸟语,听得老夫头都大了!”红叶瞪了他一眼道。
……
“你几个,都给老子滚蛋!这里是你水龙帮爷爷的了!”
“好。”开口的是宿平劈面阿谁瘦脸男人,也决计抬高了声音,“那湖心有个环型无栏的木架台,围着中间的一根大柱子,不过柱子四周倒是空的,下边儿就是湖水!……唔,怎地说呢?是了!――从上望下看,就比如没了辐条、只剩轮轴和轮圈的车轱轳……这环形的架台只比独木桥略宽,约莫能并行两人。架台的东南西北各伸出一座小桥台,也是普通宽广,十来步长。我见他小桥的中段,有一个案台,想来便是本日盛放楮纸球与弓箭所用……二寨主,我看到的便是这些了。”
裘五当即点头笑道:“不累、不累!我裘五别的不说,就喜幸亏水里泡着……那些湖面上巡查的官差也还真傻,我在他们好几艘船底挂了一起,倒是无人发觉,倒也省了很多游水的力量。”
平江县主簿施摘青站在祭台之上的最东边角落,眼睛摆布巡扫台下,倒是不见昨日那十几个布努,心道:“那些溪蛮怎地没来?莫非被潭州那边赶回山里去了?”
“你懂甚么?那是他们聪明,怕上来抢地盘被我们群殴,以是干脆绕了畴昔……你看、你看!那边又打起来了不是?还是我们手脚快,有魄力,抢了个……”
现在最西边的角落也站着一个八品县尉,也是双目转动对着人群,也是普通的设法:“那些袁州来的蛮夷去了哪了?如何一个都没见到?莫非被谴走了?……算了算了,这也与我无关。”
“二哥哥,你也忒精了然点。”法华调笑道。
有一艘龙舟划得最快,上面坐的都是几个貌似浑厚的布衣,嘿嘿哟哟地早就最早抢到了就近岸沿的一杆标旗之下。一阵喝彩方毕,未几时,却听有人过来道:“你等挪一挪,换个处所,这处有人了。”
风雷寨的兄弟们看了都是悄悄点头,自行来到那边,挑了一艘龙舟,坐将下来,缓缓向南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