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多谢知府大人高抬贵手,不过我们可得劳烦樊大人陪着走上几里路,不知意下如何?”黄鹤杳面色如常,还价还价道。
“潭州禁军听令!跟上那群贼寇!定要赶出潭州地界!”倒是许将军大喝一声。又是一阵哗啦啦,上马的上马,奔行的奔行,看得袁州一群官军愁闷不已。
樊大人肠子都快震断了,那里另故意机回话,只把一手按住脑袋上的朱砂帽,摇了点头。
只要樊马良低头不语,目光在法华与红叶跟前去返扫视二人,牙关紧咬、偷偷掩笑,脚下倒是公开里悄悄后撤几步。
“你若敢伤其性命,明日我便剿了风雷寨!”这袁州知府很有严肃隧道。
红叶俄然大声问道:“樊大人!你可知那‘嘿咻、嘿咻’是个甚么意义吗?”
“兄弟们,来、来、来!再唱一遍!――天子小儿!――”
台下的人群靠得近的,也是屏息竖耳,更有几个本来存了歪心机的,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起先他们是肥羊,现在他们如果承诺下来,便是老虎了,我再去抢赏银,难道羊入虎口?……”
樊马良坠落马下,滚了几滚,瘫在地上,不知死活。
“老子偏不奉告你!”红叶说着一拎通判腰带,再一甩手,竟然直接就扔了出去,“不送!”
“樊大人,你那光屁股老岳丈可裁好了新衣裳?”法华抬起了头,那五花斑斓的脸上露起森森白牙,朝樊通判阴恻恻一笑。
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个青衣青幞的八品小官,平江县主簿施摘青,他憋了半晌,终究鼓足勇气开口。
祭台上说话的声音此时并不甚大,却有前排的公众听了个逼真。一传十、十传百,顿时上面喧闹起来,论议纷繁,羡慕不已。
变故陡生!
那些个有歪脑筋的,都不由挤上前来,绷紧耳弦,想要听个逼真。
“胡说!他们明显会说官话!”地支军的“地子”与天干军的“天丙”同声喝道。
祭台两边呼啦啦跑上来一大群持兵披甲的禁军,没一会儿便把风雷寨十五人连那樊通判围个水泄不通。
法华与红叶相顾一眼,同时低头向着火线,冷静迈出两步。
许将军怒哼一声,却不答话,只把眼睛看向身后潭州知府,潭州知府也把眉头一皱,又看向袁州知府,那面色落在这位身边的同僚眼中仿佛便是:“贼寇是你们家的贼寇,人质是你们家的人质,天然是你裁定。”
“兄弟们,并肩子!”黄鹤杳一手提着荷包子,一手拽过朗乾坤,把他攉向行列中间。
“救我性命!――他们是贼寇!风雷寨的贼寇!”
这群人中,大抵只要宿平才微微动了心机,少年暗道:“我不是要考禁军么?……不过眼下人家给我上门来,倒是又要不得……阿谁跟红叶大叔打斗的人,竟然和客岁的沈大人一样,是个营批示使!不过他是禁军,又比沈大人的官儿更大了一些,可他还是打不过红叶大叔……另有那些个射箭的禁军,看起来也都不是法华叔叔的敌手……禁军真有这般好么?……风雷寨的人连那一州的通判大官都敢打,打了也没事,是不是要比禁军更加短长一些呢?……哎,还是别想太多了,我本身倒是无关紧急,可父亲母亲另有灵儿倒是不能随我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