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照峰的那一柄飞向秦知府,红叶的长枪扎向樊通判。
“管他干甚么,越拖越好!――咦?不对!你看那两只箭上,是甚么东西?”
“快快取下!交给大寨主!”
这番前来的军队,是禁军与厢军的异化体例。袁州禁军之下有四个批示,一批示也即一营,每营设三至五都不等,总计一千五百余人;而厢军数量要庞大很多,总有八千余众。全数堆积于此。
俄然东面跑来一兵,嘴里高喊:“报!”
雷照峰闻言,转过甚去看了一眼红叶,相视点头。
“这些狗官兵,怎地准头那么差劲?两箭上来,连根毛都没打中!”
苏校尉见他越俎代庖,也不着恼,只看了看孔将军一眼,面带诡笑。
蓦地间!两人手中长枪同时一举,唰地掷出!
……
说着,两人同时各做了一个行动。苏校尉把手中长枪一举,孔将军一正头上兜鍪。
而樊通判倒是没有那么荣幸了。他的大棕马被人一枪由面贯脑,残嘶一声翻倒在地,人也被甩飞了出去,灰头土脸地滚了三滚。
苏校尉虽与孔将军同属都批示使,倒是厢、禁有别,足足差了一个半的品级,一个是从六品的振威校尉,一个倒是正五品的宁远将军。不过此次厢军倒是由他带队。本来苏校尉上头另有一个都批示使的正职,按常例应是袁州知府兼掌,但是不知为何新来的知府秦中仁并未被上头委以此任。是以秦中仁固然领了个临时的率职,却不见得有人甘心为他效力。
俄然间,顿有两只箭从背面“嗖”地一声飞了出来,打向风雷寨的山道,齐齐扎在那第三排大篱之上。
孔将军脸上不见有何窜改,只道:“那也别无他法。”
“哪个混账!”孔将军也一起叱骂道。
“你领着云颜、凌雨、宿平,再挑一十二位兄弟,前去南岭送信!请舒岭主马上发人得救!路上若遇人围堵,千万先把云颜送出!”雷照峰说着又看了身边法华一眼,“――老四你也去。”
俄然间,寨前篱门开出一缝,里头抢先走出两人,一个是雷照峰,一个是红叶,手中都是一柄长枪。
“就是阿谁黑脸大汉!殴打州官,大闹洞庭湖的就是他!”樊马良目光未曾分开那寨门半点,一眼就认出了三寨主。
再说那两箭射到了大篱以后,第二排的风雷寨豪杰爆出一阵嗤笑。
红叶俄然一把抢过黄鹤杳手里的纸条,高低看了一遍,瞪大眼睛叫道:“另有这等功德!我先去也!”
“那还打不打了?”黄鹤杳又问。
风雷寨前,樊通判跨坐顿时,尽显风发意气。他前头是几排或持盾、或立枪的厢军步兵,两侧有禁军保护。而其他的厢军则层层叠叠将他们拥在此中。
这厢军的头领转头看了一眼禁军的头领,绝望道:“孔将军,看来我们只好从这正门打出来了。”
雷照峰拆开此中一封一看,顿时眉头伸展,再看另一封,哈哈大笑。叫众兄弟好生大惑不解。
“谁放的箭!”只听苏校尉一声断喝。
众兄弟一看,果见那两柄竹箭的箭身上,一圈一圈都缠了几匝细线,细线下绑的各有一个小纸卷。
二寨主看完以后,失声骂道:“鸨妈养的,这摆布两派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大哥,你信么?”
只听那兵士报导:“苏校尉!这风雷寨的东面山脚下满是构造圈套,突袭不进,我们好几个弟兄都受了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