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敢指超出世人冲将上来。
苏校尉闻言,竭力提起手中的长枪,指着雷照峰道:“休得放肆!”
朗乾坤这边也有危急。一个厢军的都头盯上了他。那都头见本身弟兄被人阴算,又看此人设备招式也颇觉脊背发凉,但四周已无援手之人,便只好挺身而上。这都头不耍刀、不舞枪,却也并非空着双手,而是握了一根齐眉棍。所谓“刀枪无眼、易伤性命”,可这齐眉棍较着不在此列,也恰是这条长棍给了他面对这奸损贼寇时的极大信心。一棍敲向那朗乾坤的肩膀,朗乾坤仓猝拦盾而挡,想要反击,何如人家的棍子是他手里小棍的五倍之长,只得暗自叫苦,立时就要逃窜开去。那都头见他有败退的迹象,顿时心头狂喜,甚么挑啊撩啊的招式全全丢弃,几步跟上连连就是一顿猛砸,活似给刚进衙堂犯人的好一通杀威棒,打得朗乾坤叫苦不迭。朗乾坤目睹支撑不下去了,又心疼窄盾受损,仓猝口里叫了个“停!”那都头岂能饶他,嘴里喝道:“停你个鸟!”又是一棒就要砸下,哪知刚举到半空,俄然瞥见对方古怪的盾牌下现出一颗白晃晃的事物,顷刻眼睛一亮:“银子!”朗乾坤借机低声连喝:“尽管抓!不准打!银子给你!”都头想也不想便是一个点头,收了齐眉棍来到朗乾坤身边,右手将其一把压住,另一只手掏向窄盾之下,接过银子,竟然还附耳道:“兄弟,随我来!”朗乾坤听得腹诽不已却又暗自光荣:“还好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这些许老婆本,挽救了一双俏脸免受伤残,倒也值当!”当下乖乖被他押回了俘虏堆里,当时又有几个抱裆痛捂的兵士要上来寻仇,均被收了贿赂的都头一一喝退。
“唉!”苏校尉仿佛气得满身发颤,不再说一字。
“玩玩便玩玩!――收了刀枪弓箭,给我抓活的!”
舒云颜与凌雨双双出剑,人分两边,各对着一个冲来的马兵杀去。
“这小子!竟然比我还快!”法华惊诧。
这十七马骑从现身到突围,尽是毫无梗阻,半晌就已消逝在那火线山脚转弯处。
兵士们那里还敢说话,只能噤若寒蝉地看着厥后跟上的贼寇们从这豁开的口儿鱼贯而出,又眼睁睁地目送那垫后的神勇青年一骑绝尘。
顷刻,哐啷啷的铁器扔了一地,两军纷拥而上。
“嗖!”一枝木箭飞了出来。
“好一个李代桃僵!”樊马知己中暗骂,倒是不见涓滴镇静,悄悄松松只把他的大红朱砂帽一正,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我已有密函发往衡州知府处,想来他已着人在那半道上反对了。”
苏校尉见了也同时喊道:“别放跑了!”
秦中仁那里见过这等步地,只把颤抖的嘴唇朝向地上一起出运营策的樊马良,连道:“樊大人!樊大人!”
孔将军收起眼中不由自主的赞色,俄然看向一旁地上无马可骑的樊马良,沉声道:“樊通判,看来你这谍报甚有失漏啊!这风雷寨的山窝窝里竟有如此多的乾坤,当中竟然藏了下山的暗道与马厩,走跑了贼人――想来你却未及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