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李代桃僵!”樊马知己中暗骂,倒是不见涓滴镇静,悄悄松松只把他的大红朱砂帽一正,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我已有密函发往衡州知府处,想来他已着人在那半道上反对了。”
少寨主这一起骑马冲锋、跳马疾走、横枪退敌、翻身上马,直如奔雷穿云、飞瀑击潭,叫人看了无不鼓掌称快!
“四寨主!”舒云颜本想与凌雨那般打败一人,却不想被这一箭搅结局面,扭头气鼓鼓地朝向法华。
本来那先飞出的一箭,竟是宿平射的。
“娘嘞,你要杀了人,饮的可不是贼寇的血,而是我一家长幼的血啊!”秦中仁心中苦不堪言,憋了半晌以后,只游移地对着孔将军扣问道,“要不……全数活着抓回大牢?”
“秦大人快快命令!我两军将士等不及就要痛饮贼寇血了!”苏校尉也转头催道。
舒云颜一看本来不是四寨主射的,却见中间的宿平方才将弓放下,这才恍然:“你又坏我功德!”
苏校尉也是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他。
孔将军收起眼中不由自主的赞色,俄然看向一旁地上无马可骑的樊马良,沉声道:“樊通判,看来你这谍报甚有失漏啊!这风雷寨的山窝窝里竟有如此多的乾坤,当中竟然藏了下山的暗道与马厩,走跑了贼人――想来你却未及探明。”
孔将军大声喝道:“拦住他们!”
苏校尉闻言,竭力提起手中的长枪,指着雷照峰道:“休得放肆!”
这十七马骑从现身到突围,尽是毫无梗阻,半晌就已消逝在那火线山脚转弯处。
孔将军也阴沉了一脸,倒是盯向了秦中仁:“大帅,你看如何?要不要就杀将出来,屠了这一窝贼人,血洗了风雷寨?”
雷敢指超出世人冲将上来。
顷刻,哐啷啷的铁器扔了一地,两军纷拥而上。
叶陌路与朗乾坤也在这第一批迎敌的兄弟当中。
残剩拦路的,只要步兵了。
孔将军也是摇了点头,再把身子一正,大声喝道:“统统将士听着!秦大帅――有令!此次剿匪,不成伤及贼寇性命,只要活的!如有违令者,立斩不赦!”
凌雨双眼一眯,侧身险险躲过刺来之枪,一个坐马回身,青光颤栗间,挑向对方手腕。只听“啊”的一声,马兵的长枪回声脱手坠地。那人丢了兵器,不敢久留,驱马直往西边雄师方向逃离,风雷寨诸人亦未禁止。
此时,马儿刚好也已奔至。
就在四寨主这一愕之下,剩下的两匹军马劈面而来,只余了十步之远,眨眼即到。
“嗯?”法华刚刚才从腰间抽出第二箭,闻言一怔。
秦中仁那里见过这等步地,只把颤抖的嘴唇朝向地上一起出运营策的樊马良,连道:“樊大人!樊大人!”
雷照峰哈哈一笑,让人把篱门大开,双拳一捏,朝孔将军叫声:“我们来玩玩?”
“是!”
雷敢指顺势收枪翻身,拍鞍上马,枪头兀自对着残剩的兵士,口中威喝:“谁敢上来!”
兵士们那里还敢说话,只能噤若寒蝉地看着厥后跟上的贼寇们从这豁开的口儿鱼贯而出,又眼睁睁地目送那垫后的神勇青年一骑绝尘。
舒云颜与凌雨双双出剑,人分两边,各对着一个冲来的马兵杀去。
朗乾坤窄盾在臂,左挡右挡,挡住一招,便拿起手里那根一尺小木棍,上戳下捅,回回捅戳在对方裆下、肋骨、腰肾等关键之处,只要打中,立时就叫他落空再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