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双眼一眯,侧身险险躲过刺来之枪,一个坐马回身,青光颤栗间,挑向对方手腕。只听“啊”的一声,马兵的长枪回声脱手坠地。那人丢了兵器,不敢久留,驱马直往西边雄师方向逃离,风雷寨诸人亦未禁止。
“兄弟们,开揍!”
“好!”宿平闻言,仓猝也跟着摸向腰间。
相斗正酣之际,却听核心插不上手的一个兵士大呼:“有人逃脱了!”
“玩玩便玩玩!――收了刀枪弓箭,给我抓活的!”
舒云颜与凌雨双双出剑,人分两边,各对着一个冲来的马兵杀去。
雷敢指顺势收枪翻身,拍鞍上马,枪头兀自对着残剩的兵士,口中威喝:“谁敢上来!”
就在四寨主这一愕之下,剩下的两匹军马劈面而来,只余了十步之远,眨眼即到。
冲到一半,少寨主俄然纵身跳马。刚一着地,他便发了疯普通地借力脚下疾走,紧握一柄黑铁长枪,几步逼到那些顶盾的兵士跟前。“嘿”地泄气一声闷喝之下,双手平平横起长枪于胸口,猛地狠狠向前直直一推。那长枪撞在中间四五个兵士顶起的盾面上,“啪啪”之声连响,就将那几个敌兵在一片哀嚎中顶飞了出去。
“秦大人快快命令!我两军将士等不及就要痛饮贼寇血了!”苏校尉也转头催道。
“娘嘞,你要杀了人,饮的可不是贼寇的血,而是我一家长幼的血啊!”秦中仁心中苦不堪言,憋了半晌以后,只游移地对着孔将军扣问道,“要不……全数活着抓回大牢?”
“唉!”苏校尉仿佛气得满身发颤,不再说一字。
果见那东边官道上“哒哒嗒”马蹄声响起,倒是法华一伙人冲出来了!
兵士们那里还敢说话,只能噤若寒蝉地看着厥后跟上的贼寇们从这豁开的口儿鱼贯而出,又眼睁睁地目送那垫后的神勇青年一骑绝尘。
这十七马骑从现身到突围,尽是毫无梗阻,半晌就已消逝在那火线山脚转弯处。
孔将军大声喝道:“拦住他们!”
宿平见少女发怒,本来略显对劲风发的脸庞赶快低下,避目假装不见,一只手扒拉着大硬项上短毛,用蚊子般的声音呐呐道:“我是怕……别人伤了你……”
“嗖!”接着又是一箭。
舒云颜与另一个马兵也交上了手,正将手中的长剑挽出一圈,斜取对方腰间之际,忽听一声“嗖”地响动。一道箭影瞬时划过她的身边,直向对方马儿扎去。那马兵想要收枪胡乱回挡,何如眨眼之间,身下坐骑已被那木箭射中,一个失蹄将他掼翻。
苏校尉见了也同时喊道:“别放跑了!”
叶陌路还是一手举着铜镜,一手操着石子,只是这回的石子不似常日练习的那般油滑,全拣的有棱有角,非常锋锐。明白日里,铜镜一照,就有一个兵士闪到了眼睛,再一枚石子下去,打得对方满脸着花。
“四寨主!”舒云颜本想与凌雨那般打败一人,却不想被这一箭搅结局面,扭头气鼓鼓地朝向法华。
苏校尉闻言,竭力提起手中的长枪,指着雷照峰道:“休得放肆!”
秦中仁那里见过这等步地,只把颤抖的嘴唇朝向地上一起出运营策的樊马良,连道:“樊大人!樊大人!”
“宿平射马!”法华取出一箭,转头喝道。这群人中,也只要他二人手里有弓。
孔将军也是摇了点头,再把身子一正,大声喝道:“统统将士听着!秦大帅――有令!此次剿匪,不成伤及贼寇性命,只要活的!如有违令者,立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