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的剑这么短,人家的枪那么长,就怕……”宿平还是不太风俗与舒云颜对话。
那大树被凌雨宣泄一通,树干上清楚明白地留下三块露白。
“停下!”法华沉声喝道,抢先一个勒马。
袁州之南,官道,十七匹快马奔行。
……
“别慌,我怎地感觉有些古怪。”法华眯眼道。
“认甚么认?我用的是剑,他耍的是箭,如何能比?”凌雨没好气道。
“不是如许的!法华叔叔,你再看!”宿平瞧他这副模样,内心直有些焦急,说着便把右手上的木箭当作常日习练的小木棍耍将起来,口中还道,“……你看!你看!我常日就是这么练的,练着练着,手指就矫捷了。”
再行八十里,已到酉时。
“倒也不消这么多,就那些个禁军比较扎手,其他厢军的技艺不敷为惧,只消四个焰火足矣,我们风雷寨也不能让其他的兄弟看了笑话。”雷敢指道。
世人就见那远处湘水边上,正停靠着几艘大船。
他们方才拜别之时,并未见到那两张纸条,而是径直就去了东山练习场,是以心中无底,均把这一次当作了风雷寨有史以来的最大危难。
“不错,应是衡州厢军。”凌雨方才实在也早看在了眼里。
眼下恰是夏季,日头并未全数落山。
法华惊道:“你方才突围之时,竟然还未出尽力?”他自幼习射,当然要比别的几人更加灵敏一些――刚出风雷寨当时,明显少年晚些脱手,却还是比他快了半筹,细细算来,约莫用了两个呼吸,已让他非常惊诧,而眼下却竟只用一个半呼吸便完成了,如何能不为之失容。
宿平局中兀自不断,也是笑着回道:“法华叔叔可不老,还没娶媳妇呢!”
“你――宿平!都怪你!”
“约莫是吧。”宿平收起弓箭,挠头道。
“不是……冲要出去吗?”宿平坐在“大硬”背上,谨慎回应。
“你没见我正在脱手么?”舒云颜道。
“他们总有两三百人,看来我们不好对于。”法华眉头微皱,他与雷敢指等人天然不怕,只是随行的另有十几个兄弟。
“你俩斗你俩的,别扯上我!”雷照峰一副看好戏的神采。
世人持续赶路。
“甚么剑啊箭啊的,我听着如何都一样呢?”舒云颜乘胜追击。
“宿平,你方才为何要射那一箭!”舒云颜的声音。听起来这少女还在活力。
“他娘的!耍箭还能够耍成如许么?”雷敢指也是看得惊呆,不由爆了句粗口。
“是么?”凌雨眉毛一掀,俄然一抖缰绳,飞速向火线路边一棵大树赶去,就见他到了树前,“卿”地一剑出鞘,手腕翻转疾刺,刺完收剑而回,奔马之上也不回身,背着舒云颜哈哈一笑道,“……谁也不似有些人,一个都没处理掉。”
这一闹腾,倒是给世人严峻的表情减缓很多。不过谁也不敢有涓滴松弛,都想尽早地赶到南岭,搬来救兵。
一个呼吸。
就见他,两指敏捷夹起一枚箭尾,抽出,镞头向下堪堪出了箭囊之际,五指连动,世人只觉面前一花,那箭身就翻转过来,掉了个头,镞头朝前。左手之弓顺势凑上,“啪”那箭身就靠在了弓臂。
“不错……从这里到他们那头的官道上,明显有好几处阵势都很窄,可谓极利拦劫,但那些厢军恰好要选在一个最为开阔的处所,真是奇特。”凌雨也瞧出了些许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