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无欺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掌门不敬!”徐峰说着,就冲要出来。
叶藏花瞥了柴负青一眼,冷哼道:“既然各位想留在剑宗,那便留吧。只是我剑宗禁地颇多,各位可留意了,不要乱跑。如果擅闯禁地,招惹了甚么不该招惹的,可别怪我没先提示。”说着,他号召几个剑宗弟子,叮咛了几句,便振袖而去。
岳沉檀点点头,没再多说甚么,只是眉头微蹙,像是堕入了深思。
“杀鸡焉用牛刀?”贾无欺手指间银光一闪,不知何时一根银针已呈现在他的手中。众目睽睽之下,他施施然走到岭南剑派掌门胡千刃的尸身前,毫不客气的拍了拍对方皮松肉弛的脸。
听到柴负青这么说,世人哗然:“如何会――”
“徐兄这话好没事理。”贾无欺推着岳沉檀来到叶藏花身边,“同一种绣活,你婆姨会使,莫非就不答应别人家的婆姨会?如果别家男人穿戴中有你婆姨会的绣活,就必然是你婆姨绣的?”
“甚么意义?叶掌门看不出来?”人群中一个大胡子挤了出来,“我三大剑派的掌门被你门下的人殛毙,莫非不该讨个说法?”
“胡说?”徐锋似是被叶藏花猜出了心机,面红耳赤道,“你看看额间的印记,除了梅独凛,谁还无能出这事?”
叶藏花闻言,细眉一挑,勾了勾嘴角。
“此人是有些面善……”
躺在那边的,那里是岭南剑派掌门胡千刃,一张完整陌生的面孔呈现在大师面前。
贾无欺疏忽这帮窃保私语的人,推着岳沉檀大摇大摆的分开了大殿。
“肖石?”
这时只听“噗嗤”一声,少年的笑声突破了一室温馨。
“姓贾的,你少出言不逊!”徐峰不忿道,他本来还想再说些甚么,但看到贾无欺身边的岳沉檀,回想到刚才的一幕,只好生生掐住了话头。
他话音刚落,很多人嚷嚷道:“我们这么多人,如何好费事柴掌门。既然他剑宗最可疑,我们还就偏留在剑宗了。”
“既然此案疑点颇多,众位还是别妄下判定的好。”叶藏花手中纸扇轻摇,“不然,歪曲正道盟友,企图不轨的罪名,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见世人如此说,柴负青也只是笑笑,没有再开口。
“我说,你们下次想要报仇之前,能不能先把尸身看清楚?”贾无欺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乐不成支的抱臂看向世人。
此话一出,人群传来一阵轰笑,那徐锋更是被臊的不可:“女人家的玩意如何能跟剑法相提并论?此等剑术,能相提并论的有几人?”
“你干甚么――”
在小个子的提示下,终究有几个常往伙房跑的岭南派弟子想起了这位几近没甚么存在感的同门。但是他的存在感也只在顷刻,半晌间,大师的重视力又回到了胡千刃去哪儿的题目上。
在岭南剑派众弟子的吼怒声中,贾无欺手中的那根银针已经在胡千刃额间缓慢穿越着,不过转眼,一朵与那印记相差无几的梅花绽放在了毫无赤色的皮肤上。瞧了梅花一眼,贾无欺啧啧道,“人死了,皮肤不比生前,结果差点。”
贾无欺眼疾手快的从那两具尸身的颈后一掀,公然,翠华、玉泉两大剑派的弟子都变了色彩――躺在那边的,那里是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