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化名,一张假脸,将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连在了一起。贾无欺就算再不肯意跟轻浮的小白脸合作,为了弄清本相,也只好尽力禁止,临时和晏栖香联手了。两人数白天多次前去沨城刺探,可除了赏格书记中已知的动静外,底子刺探不到任何别的动静。聚宝钱庄因闹鬼一事,又增派了很多保护,一时之间,也难以再次潜入刺探。
“贾无欺……”晏栖香将这名字咀嚼几遍,然后看向贾无欺道,“小兄弟人轻易害臊,恐怕是名字获得过分隐晦的原因。”
“面具?”贾无欺脑中俄然闪过那夜在铁箱最上层抽屉瞥见的东西,莫非是阿谁?
贾无欺刚想开口辩驳,就听他又用非常讨嫌的腔调道:“要我说,小兄弟应当直接叫真滑头,岂不利落?”语罢,他又非常得意道,“爱害臊的小滑头,听上去倒是非常风趣。”
“人生多艰,苦味尽尝,再好的酒也只能喝出苦味了。”晏栖香连叹几声,“苦啊,苦……”
他朝晏栖香道:“那日我偷听到郝有财和他小妾的对话,那小妾仿佛常去这个红粉斋。”说着,他朝那群女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小滑头,你懂甚么,这也是一门技能,看上去轻易,学到精华但是很难。”晏栖香说着,朝贾无欺眨了眨他多情的眼睛,“不过你如果想学,我倒情愿教上一教。”
贾无欺敬谢不敏道:“我资质驽钝,不劳尊驾操心了。看尊驾这技能使得炉火纯青,想必获得了甚么有效的线索?”
“你苦个甚么劲?顶着我的脸四周采花,要说苦,我才是最苦的。”贾无欺没好气地打断他道。
晏栖香一听,立即明白了过来:“本来书记栏中本人名下的面孔竟是中间,失敬失敬。”他这话说得不但没有诚意,乃至带了几分挪揄的味道。
贾无欺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我如何会对那劳什子事感兴趣。”
贾无欺大大喇喇坐下,指了指本身的脸:“这张脸,另有那赏格书记上尊驾的脸,都只要一个名字——贾无欺。”
晏栖香听他这么说,面上的神采变了几变,直直看向他:“莫非不是你借我之名行那偷香窃玉之事?”
他的疑问很快获得了答案。
“小兄弟,还未就教姓名?”晏栖香坐回桌旁,一双笑眼看向贾无欺道。
“甚么苦?”贾无欺立即被转移了重视力,朝酒杯看去,“莫非这酒是苦的?”
沄城城门口的书记栏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府公文,除了赏格金额不等外,内容几近分歧——
“天然。”晏栖香得意一笑,“钱庄的姨娘曾向她们抱怨,那采花贼单是采花也倒罢了,还留下了一张古里古怪的面具,像是巫祝普通。搞得郝有财疑神疑鬼的,费钱请了很多法师前去做法。”
晏栖香朗声大笑,眉眼间一派风骚:“这世上很多人想让我脱衣服,让我把衣服穿上的,你恐怕是头一个。”说罢,他施施然走到地上的女子前,俯身将她抱起,非常和顺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又顺手将色采斑斓的罗帐一扯,披在了身上,倒穿出了几分东洋羽织的味道。
“哦——”晏栖香上高低下打量他一番,意味深长道,“我说你这小滑头如何这么轻易害臊,本来还是个童男人啊。”
贾无欺只见晏栖香带着一身的俶傥风骚走向那群女子,他含笑说了几句,就引得那几位大族蜜斯捂嘴娇笑,离他的间隔也越来越近。半晌以后,晏栖香摇着折扇,一脸含笑地走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