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栖香“啧”了一声:“说你害臊,还不想承认,算啦算啦,童男人脸皮薄,开不起打趣。我去聚宝钱庄,恰是为了找那大蜜斯问个清楚,她是如何晓得那采花悍贼的名字,又是如何得见他的真容的。”他摸了摸下巴,持续道,“我当时感觉,那犯事者冒名行事,定是不想暴露真身,可恰好钱庄大蜜斯又瞥见了他的面孔,这于情于理俱是分歧。不过本日听你所言,那犯事者敢堂而皇之地露脸,恐怕也是仗着面具假装吧。”
一个化名,一张假脸,将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连在了一起。贾无欺就算再不肯意跟轻浮的小白脸合作,为了弄清本相,也只好尽力禁止,临时和晏栖香联手了。两人数白天多次前去沨城刺探,可除了赏格书记中已知的动静外,底子刺探不到任何别的动静。聚宝钱庄因闹鬼一事,又增派了很多保护,一时之间,也难以再次潜入刺探。
“小兄弟,还未就教姓名?”晏栖香坐回桌旁,一双笑眼看向贾无欺道。
贾无欺一听也不活力,闲闲道:“我倒感觉,丑八怪采花悍贼比滑头甚么的,听上去更风趣。”他在“丑八怪”三个字上决计减轻,“采花悍贼”四个字也说得分外清楚。公然晏栖香一闻声这句话,神采就变得不那么都雅了。
“天然。”晏栖香得意一笑,“钱庄的姨娘曾向她们抱怨,那采花贼单是采花也倒罢了,还留下了一张古里古怪的面具,像是巫祝普通。搞得郝有财疑神疑鬼的,费钱请了很多法师前去做法。”
“面具?”贾无欺脑中俄然闪过那夜在铁箱最上层抽屉瞥见的东西,莫非是阿谁?
他朝晏栖香道:“那日我偷听到郝有财和他小妾的对话,那小妾仿佛常去这个红粉斋。”说着,他朝那群女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晏栖香朗声大笑,眉眼间一派风骚:“这世上很多人想让我脱衣服,让我把衣服穿上的,你恐怕是头一个。”说罢,他施施然走到地上的女子前,俯身将她抱起,非常和顺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又顺手将色采斑斓的罗帐一扯,披在了身上,倒穿出了几分东洋羽织的味道。
“贾无欺……”晏栖香将这名字咀嚼几遍,然后看向贾无欺道,“小兄弟人轻易害臊,恐怕是名字获得过分隐晦的原因。”
贾无欺刚想开口辩驳,就听他又用非常讨嫌的腔调道:“要我说,小兄弟应当直接叫真滑头,岂不利落?”语罢,他又非常得意道,“爱害臊的小滑头,听上去倒是非常风趣。”
“哦——”晏栖香上高低下打量他一番,意味深长道,“我说你这小滑头如何这么轻易害臊,本来还是个童男人啊。”
高额赏格采花悍贼晏栖香,同时附上了两张和采花悍贼有关的画像。一幅是他作案时所带的面具,另有一幅则是他摘上面具后的脸,那张贾无欺非常熟谙的脸。
夕阳脉脉,红霞满天,目睹这一天又要无功而返,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二人的重视。二人循声看去,只见一群华服女子从一家商店中走了出来,身后的侍女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看得出来这些女子定是出自有钱人家,脱手非常豪阔。商店门面上写着“红粉斋”三个大字,贾无欺感觉熟谙,俄然想到了那晚偷听到的对话。
沄城城门口的书记栏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府公文,除了赏格金额不等外,内容几近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