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无欺大大喇喇坐下,指了指本身的脸:“这张脸,另有那赏格书记上尊驾的脸,都只要一个名字——贾无欺。”
晏栖香听他这么说,面上的神采变了几变,直直看向他:“莫非不是你借我之名行那偷香窃玉之事?”
沄城城门口的书记栏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府公文,除了赏格金额不等外,内容几近分歧——
他朝晏栖香道:“那日我偷听到郝有财和他小妾的对话,那小妾仿佛常去这个红粉斋。”说着,他朝那群女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晏栖香手握一把折扇,听到这句话,扇面“刷”地翻开,纸扇轻摇,更显得风采翩翩:“如此,我去去就来。”
贾无欺一听也不活力,闲闲道:“我倒感觉,丑八怪采花悍贼比滑头甚么的,听上去更风趣。”他在“丑八怪”三个字上决计减轻,“采花悍贼”四个字也说得分外清楚。公然晏栖香一闻声这句话,神采就变得不那么都雅了。
贾无欺只见晏栖香带着一身的俶傥风骚走向那群女子,他含笑说了几句,就引得那几位大族蜜斯捂嘴娇笑,离他的间隔也越来越近。半晌以后,晏栖香摇着折扇,一脸含笑地走了返来。
“天然。”晏栖香得意一笑,“钱庄的姨娘曾向她们抱怨,那采花贼单是采花也倒罢了,还留下了一张古里古怪的面具,像是巫祝普通。搞得郝有财疑神疑鬼的,费钱请了很多法师前去做法。”
贾无欺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我如何会对那劳什子事感兴趣。”
“面具?”贾无欺脑中俄然闪过那夜在铁箱最上层抽屉瞥见的东西,莫非是阿谁?
“小滑头,我还未怪你美化我的形象,你倒是先提了起来。”晏栖香抿了一口酒,随即轻叹一声,“苦也——”
“人生多艰,苦味尽尝,再好的酒也只能喝出苦味了。”晏栖香连叹几声,“苦啊,苦……”
“甚么苦?”贾无欺立即被转移了重视力,朝酒杯看去,“莫非这酒是苦的?”
“贾无欺……”晏栖香将这名字咀嚼几遍,然后看向贾无欺道,“小兄弟人轻易害臊,恐怕是名字获得过分隐晦的原因。”
“小兄弟,还未就教姓名?”晏栖香坐回桌旁,一双笑眼看向贾无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