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晓得那逃出去的是个孩子?”两人回到山庄后,贾无欺赖在岳沉檀屋里不走,非要跟他会商一番。岳沉檀也不赶他,在罗汉椅上盘腿而坐,悄悄听他发问。
岳沉檀似是早已推测普通,缓缓展开双眼:“杀心不除,尘不成出。作茧自缚,又何必苦苦挣扎。”他语气平平,不带涓滴豪情,无悲无喜的脸上不见悲悯也不带怨怼。
拂叶攀花剑虽是叶藏花所创,但自叶藏花继任掌门以来,门下弟子,皆可习得。江湖当中,不乏偷师学艺者,叶藏花盛名在外,这拂叶攀花剑又有多少外门弟子学去,不得而知。想从这一线索寻得凶手,无异于海底捞针。
“这只是其一。”岳沉檀道。
“只一点有待商讨。”岳沉檀双目微阖,似已出境。
“非常有恙。”贾无欺一本端庄道,“我与岳兄的确可与吵嘴无常媲美了。”
贾无欺二人才与祝劫灰会晤不久,祝劫灰就出了事。莫非祝劫灰身边有复仇敌的眼线,抑或是,他们被永青门人跟踪了而不自知?
非论是哪一种环境,能让他二人毫无发觉,此人的本领不成小觑。想到这里,贾无欺只觉背后悄悄发凉。
“依我看,殛毙祝庄主的凶手与殛毙四大剑派掌门的,恐怕是同一伙人。”贾无欺凑到祝劫灰的尸身前,目光高低逡巡着,“先是把杀人怀疑引到梅独凛身上,一计不成再施一计,现在又把杀人怀疑引至全部太冲剑宗。”他看向叶藏花,饱含怜悯道,“你这个掌门,不管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小女孩。”
“我晓得了。”贾无欺灵光一闪,自问自答道,“凶手以为没有威胁的不过老弱病残四种人,但是既是武林世家,大家都该会些拳脚工夫,独一的例外能够就是孩子了。”
叶藏花闻言朝岳沉檀看去:“这吵嘴无常,贾兄情愿当,岳兄恐怕不承诺吧。”
“去哪哪出事,走哪哪死人。”贾无欺说完,略带歉意向苏折剑道,“偶然冲犯,请多包涵。”
苏折剑尽力禁止着本身的情感,但身材却还是微微颤抖:“庄主出事了,还请二位随我前去藏锋堂。”
“苏兄好气度。”贾无欺很有些赏识道,“我二人初来乍到,便得庄主热忱相待,愿助苏兄一臂之力,尽快找出凶手。”
岳沉檀轻叹一声:“让你一人留下,你为何……”
“叶掌门高风亮节,侠名远播,与庄主乃是厚交莫逆,又怎会是凶手。”苏折剑闻言立即道,“我等虽想尽快为庄主报仇,但污人明净毁人信誉之事,我砺峰山庄是千万做不来的。”
“没想到一看到这伤口,我却成了最可疑的人。”叶藏花语气轻松,涓滴没有作为被思疑工具的自发。说着,他朝贾无欺二人扬眉一笑,“贾兄,岳兄,别来无恙?”
苏折剑摆摆手:“贾兄快人快语,不必拘礼。”
“苏兄,出了何事?”见他面色惨白,毫无赤色,贾无欺立即迎上前去。
悄悄三个字,却如洪钟大吕般在贾无欺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一阵晃神后,才喃喃道:“莫非被卖去的,不是女孩……”
好利的宝剑,美中不敷的是,插在了胸膛之上。
“不对?”贾无欺还感觉本身的推断可谓美满。
“之前你不肯定的也恰是我思疑的处所。”
“此话怎讲?”叶藏花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