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叶攀花剑虽是叶藏花所创,但自叶藏花继任掌门以来,门下弟子,皆可习得。江湖当中,不乏偷师学艺者,叶藏花盛名在外,这拂叶攀花剑又有多少外门弟子学去,不得而知。想从这一线索寻得凶手,无异于海底捞针。
叶藏花叹了口气:“旁的我倒没甚么眉目,只一点,这凶手定是与我太冲剑派过不去。”
“去哪哪出事,走哪哪死人。”贾无欺说完,略带歉意向苏折剑道,“偶然冲犯,请多包涵。”
贾无欺扫了一圈大堂上的各色人等,清清嗓子:“有岳兄留下就够了。”
苏折剑摆摆手:“贾兄快人快语,不必拘礼。”
“随缘。”岳沉檀淡淡道,随即话锋一转,“叶掌门既已确认祝庄主的伤口乃拂叶攀花剑而至,对此案可有何眉目?”
贾无欺张张嘴,干巴巴道:“你如何晓得不是小女孩的?”
“不对?”贾无欺还感觉本身的推断可谓美满。
苏折剑冲二人解释道:“叶掌门是庄中高朋,庄主出过后,我便向叶掌门乞助,请他帮手拿拿主张。”
二人在来此之前,岳沉檀曾向贾无欺提过,让他无妨争夺一下单独验尸的机遇。贾无欺争夺了,不过不是单独,是独二。
“苏兄好气度。”贾无欺很有些赏识道,“我二人初来乍到,便得庄主热忱相待,愿助苏兄一臂之力,尽快找出凶手。”
岳沉檀轻叹一声:“让你一人留下,你为何……”
“此话怎讲?”叶藏花莞尔。
贾无欺细心检察着伤口,脸上闪现出奇特的神采:“这剑伤是……”
他话音刚落,就见岳沉檀微微摇了点头。
叶藏花闻言朝岳沉檀看去:“这吵嘴无常,贾兄情愿当,岳兄恐怕不承诺吧。”
“你如何晓得那逃出去的是个孩子?”两人回到山庄后,贾无欺赖在岳沉檀屋里不走,非要跟他会商一番。岳沉檀也不赶他,在罗汉椅上盘腿而坐,悄悄听他发问。
“这只是其一。”岳沉檀道。
“那其二莫非是……”贾无欺思考半晌,恍然大悟道,“倡寮!”他一屁股坐到岳沉檀身边,有些镇静,“卜算子说那人被卖到了倡寮,而四大剑派掌门的伤痕又是出自婠绣。依茗女人说婠绣是孺子功,若那四人是死于永青门人之手,那这复仇之人在二十年前必然还是个小女孩。”
“拂叶攀花剑。”说话的,恰是创出此剑法的人,叶藏花。他自门口翩翩走来,声音朗朗,目不斜视。
贾无欺遂持续道:“别的不敢说,辨别陈迹这方面我倒是能帮上忙。如果苏兄信得过,可否留我与庄主独处一阵,我想……”
就在此时,屋外的人叩门而入。来人恰是苏折剑。
“只一点有待商讨。”岳沉檀双目微阖,似已出境。